世,这样一直传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朱厚照摆摆手,道:“随他们去说吧,这等荒野言论,想必后世也不会有人信的。”
夏灵瞬无法,也不想像朱厚照隐瞒,只好将怀信的事情全盘托出。
朱厚照沉思许久,却道:“若是将来把这个曹怀信养好了,倒也堪用。”他见夏灵瞬满脸疑惑,笑道:“他不是还想再踩一脚吗?既然如此,便禁止寿宁侯的爵位世袭,这下他总满意了吧?”
夏灵瞬叹了一口气,道:“我
知道你不易……”
“我也知道,当初没有让他们完全偿还他们的罪行,你心中也是不满的……只是……就当我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回吧。”朱厚照摇摇头,道:“若不是这个曹怀信堪用,我定不会再去罚了。这事之后,他必然对你感恩戴德,好好用他,用好了,将来便能留给菜菜。用不好……就杀了了事。”
夏灵瞬拉着他的手,小声道:“你这话我听着怪难受的……你安排的那么远做什么?”
朱厚照笑着搂她入怀,道:“我娘子这样的好姑娘举世无双,我是怕你心软,将来下不去手。”他拍拍夏灵瞬的肩膀,道:“高沛任司礼监之后,就叫曹怀信来做你宫里的掌事太监。”
“嗯。”
朱厚照忽然想起什么,道:“将偏殿收拾一下吧,过两三个月有人要来。”
夏灵瞬有些疑惑,道:“什么人?”
“堂弟。”
九月,安陆正是天气晴朗的时候,兴王府的主人却有些忧愁地坐在主位上,长吁短叹,座下的妻子兴王妃蒋氏脸上喜忧不定,时而面露微笑,时而又以帕拭泪。
两个月前,皇上忽然下令,说是先帝托梦,要他自藩王宗室中擢选与皇长子年纪相仿的子弟养在膝下,与皇长子一同读书,万岁孝顺至极,立刻便开始挑选,好巧不巧便选中了兴王世子。
虽说这事看起来是一份荣耀,但宫中勾心斗角岂是寻常人见过的,兴王乃是宪宗皇帝第四子,也见识过万贵妃所在后宫之中的诸多乱相。如今的万岁是他侄子,听闻其独宠皇后一人,并未有诸多妃嫔,且如今藩王世子入宫学读书已是风气,但兴王总归是放心不下不过一岁的儿子前去顺天。
入了深宫,又是在天子近前,所谓“伴君如伴虎”,兴王不知其脾性,孩子又年幼,范氏不过一个妇人,岂会揣测圣意?想到幼子小小年纪就要长在别人膝下,兴王也难免心痛。
没一会儿家中奴仆就引着一个身着内官服饰的人走了进来,看着年纪不小,面白无须,对兴王并兴王妃行礼,道:“奴婢邱聚拜见兴王、兴王妃。”
兴王急忙请他起来,道:“邱先生快请起,有劳先生远道而来了。”他说罢,身边的仆从立
刻送了荷包来,里面是满当当的银两。
邱聚却摆摆手,道:“奴婢是受皇爷与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迎接兴王世子入京的,岂敢随意索取殿下钱财。”他的话虽然说得谦卑,但神色中却隐隐有一股桀骜之色,唯有在提及帝后二人时才稍显恭敬。
兴王更加惶恐,道:“这怎么好,这些银两先生拿去喝杯茶也是好的。”
邱聚只是道:“皇后娘娘有言叮嘱,断不可向兴王索要钱财,奴婢不敢违命。”
兴王倒是也知道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性,闻言稍加安慰。
今年年初时,这位皇后娘娘还委托了两位医者来给兴王诊治身体,还赏赐了不少给孩子开蒙用的书籍,可谓是对兴王极为友善。
兴王妃叫人去请兴王世子与其乳母范氏来,对邱聚道:“这是世子的乳母范氏,她丈夫是我们王府的仪卫司典仗,也跟着去顺天找个营生做。”
邱聚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刚刚满一岁的世子,这才道:“这次随行的除了伺候的二十四名内官及宫女之外还有两位太医,一位姓薛,一位姓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