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弄什么幺蛾子?”
张太后被儿子一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灵瞬眨眨眼,道:“母后若是不相信媳妇前几日身体不适,可以去太医院查查,我这几日都有请薛太医来为我看诊。”
“本宫可不管你在皇帝的寝宫里做什么,仗着太皇太后喜爱就目中无人,本宫是管不住你这个儿媳妇。”
夏灵瞬微微低头,道:“这一点媳妇倒是和母后颇为相似。”
张太后和太皇太后关系一般,倒是和先帝的祖母周太后感情甚好,恰如夏
灵瞬与太皇太后、张太后的感情不同一样。
张太后很快反应过来,怒极反笑:“真是伶牙俐齿啊!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你还能不能狡辩了!”她看向一旁的张和蓉,道:“把人给我叫上来!”
张和蓉应了一声,很快就带上来了几个人。
这几人夏灵瞬倒是很熟悉,都是夏家以前的街坊邻居,此时正跪在地上给这殿内的太后、皇上和皇后行礼。
夏灵瞬笑了笑,道:“母后怎么还把我以前的邻里请来了,莫非是要让我们叙旧?”
“叙旧?倒不如听听你以前做了什么好事!”
夏灵瞬仍旧是处变不惊的样子,看向已经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既然太后让你们说话,那就起来吧,总跪在地上,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那几人刚要站起来,朱厚照又开口道:“站什么站?还是跪着吧,有些话怕你们不敢站正了身子说,跪着说好歹底气还足一些。”
太后气极:“皇帝,你还让不让他们说话了?”
“朕说什么了?不过是告诉他们,谨言慎行。”朱厚照也没心情扯皮,只是对一旁的宫人道:“瞎了眼的,没看见朕和皇后还站着吗?不知道拿两把椅子来?”
他鲜少对着宫人发脾气,吓得宫人战战兢兢将两把椅子搬来,请这两尊大神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朱厚照又道:“茶水点心呢?朕饿了。”
夏灵瞬偷偷瞟他一眼,见他眉头紧皱,满脸就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尽管儿子并不给面子,张太后却坚持道:“你们几个好好说说吧。”
其中一人咬咬牙,道:“早在正德元年大选时,夏家就已经给他家中的大姐儿定下亲事了,只是因着当时夏儒还在应天,所以并未正式走礼,可早在那之前,夏家与那户定亲的人家便年年走礼,关系极为亲密,邻里们是都知道,夏家的大哥对那家哥儿极为中意,有一次我们还亲眼瞧见夏家大姐儿与相中的那家哥儿独处一处。”
其余人见有人开口了,也纷纷附和起来,又说起了一些别的事情,还有人说夏灵瞬整日里在外抛头露面,时常拿着一些名贵的东西回家,有人见过她穿着布料上好的披风,还有人见她拿着不同样式的玉佩
等等。
夏灵瞬无语凝噎。
如果说之前他们说的是牟台,那么之后这个人就是朱厚照了。朱厚照以前光顾夏灵瞬的小摊子,从来不给钱,只给一些玉佩、首饰等等,做工上乘不说,都是一些珍奇异兽,夏灵瞬既不敢戴,也不敢拿去典当,只能带回家收起来。
朱厚照显然也听出来这些事情似乎和自己有关,自顾自地清了清嗓子,还有些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不过指认的人并未察觉到朱厚照的情况,只是继续说着夏灵瞬在选后之前不合礼法的事情。
也不知张太后是从哪儿找到了这些人,两个人都被糅合成了一个人。不过这些事情都是陈年往事,张太后能找到这些人出来“指认”夏灵瞬也很不容易了。
这么想想,张太后倒还很有八卦娱记的资质。
张太后是见识过夏灵瞬的嘴皮子功夫,见她似乎是想说什么,立刻打断道:“皇后先不必急着为自己辩白,无证也都一应俱全呢。”
她话音刚落,就有宫人捧着一盏宫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