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里,秦昼看着水缓缓流过土地,突然起了一点坏心思:“白白,等会儿老头问的时候,如果水浇满了,我们就说没满呢,如果满了,我们也说没满,好不好?”
林依白戴着草帽,顶着头上的太阳,有些犹豫,他俩被指派站在这里,看水有没有灌满这一畦地。
他看着秦昼被晒的红扑扑的脸蛋,摘下草帽扣到秦昼头上:“还是别了吧,太热了。”
秦昼想了想,也是,要是水过来了,把这一畦地满了,他们说没满,肯定浪费时间,他们还要在这里站很长时间,于是秦昼心思再次活跃:“要不然这样,白白,等会儿老头问的时候,满了我们也说满了,没满也说满了,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了,好不好?”
林依白看着翠绿绿的,到他们胸口的玉米苗:“你要是热了就蹲下了歇一会儿,我看着就好,如果玉米苗没有浇到水,就会长不好的。”
秦昼撇了撇嘴:“好吧。”说到底,他是和玉米苗的主人有仇,和玉米没仇,便听话的蹲了下来,还告诉林依白:“白白,我就蹲一小会儿,马上就换你。”
林依白点头,站在田埂边上,低头看着从未吃过苦的小少爷身上脏兮兮的,不断流着汗,扭头看着水缓缓流过来,想起最近一年半发生的事情,不禁担心起两人的未来。
秦老爷子去世后,秦家老宅由秦博接管,秦博自然不愿意让秦昼再住在那里,于是他和秦昼的行李被收拾好,很快就被秦仲和关诗带回了家。
管家爷爷辞了职,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韩阿姨还在秦家老宅任职,但他们之后也没有见过。
秦昼有着股份在手,但未成年之前,他都股份只能由家长代理,刚回到秦仲家的时候,秦家其他人会时不时来探望秦昼,秦仲和关诗两口子便给秦昼请了个保姆,对他们也算照顾。
但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人不再经常探望,秦仲和关诗两人对秦昼也就淡淡的了,倒也不算不好,但绝对不算上心,连带着保姆也敷衍起来。不过敷衍归敷衍,却也不敢在衣食住行上亏待他们
好在他们很快就开学了,有秦老爷子之前的安排,上幼儿园的时候,秦昼和林依白依旧住在学校,周末也不回家了,但秦森却不和他们一起了,秦森不仅被带回了家,还转了学。
过了许久,他们两个才习惯了,只不过放了假,放肆惯了的秦仲和关诗两口子就看秦昼和林依白两人便有点碍眼。
他们两个不止一次撞到过秦仲和不同人亲热的场景。
林依白记得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秦昼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急忙捂住了秦昼的眼睛,秦仲也发现了两人,骂骂咧咧的带着人回了房间。之后还有第一次第三次,秦昼也逐渐变得麻木。
林依白看不下去,算好时间,请了秦家长辈过来,那一次,秦仲和关诗被骂的狗血淋头,秦家长辈也给两人下了死命令,不许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带到孩子面前。
于是这个暑假,秦昼和林依白被送到了兴趣班,学的散打。
开学以后两人升了大班,在学校的日子总比家里轻松,秦昼也从爷爷去世的悲伤中慢慢走了出来,又变得开朗起来。
大班的寒假,林依白和秦昼飞去了林依白家,过了一个温馨的新年,姜芸和林句对秦昼格外照顾。
秦昼很懂事,适应能力也很强,他从未问过自己为什么没有新玩具了,也没有要求过秦家夫妻俩给他买新衣服,他仿佛很清楚自己只有林依白这个依靠了,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独立成长。
现在幼儿园毕业,林依白本以为两人还会被送到兴趣班,但他还是低估了秦仲和关诗两口子,两人竟然连兴趣班的钱都不愿意给他们花,在放假的第一天,关诗带着他们来到了农村。
秦昼看着汽车窗位的景色变成绿油油的一片农田时,紧紧抓住了林依白的手。
林依白知道这里是农村,但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