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并不以为意。他可不觉得自己会对菟丝花般的女性产生好感。
直到现在,林晚晚再次站到他的面前。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以为的记忆模糊,其实好像也是有印象的。
她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却不再柔弱羞怯。从前胆怯惊慌的眼里,此时却充满了柔和的自信,与他对视时没有丝毫躲闪,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
反倒是宴敛煦自己,略显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他扯了扯嘴角,“……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蔺宛心平气和,“那你是怎么会认为,你有两个孩子的?还这么信誓旦旦地跟大家声明,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难道这是你的新策略,准备将这事宣扬出去,让你那些商业对手因轻敌而掉进陷阱是吗?”
——这都变成傻子了,仇敌知道后岂不是狂喜?
宴敛煦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被讽刺了还是能感觉到的。他一贯冷傲的表情,此时显得有些空白,没忍住又看了两眼蔺宛,“……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蔺宛刚想将这场闹剧结束,就突然听他这么说,沉默了一瞬,她转而问道,“现在哪样?”
她好像总是在怕这怕那,以前担心林家人找来,后来又担心宴敛煦抢走孩子。蔺宛以为自己会很害怕再见到宴敛煦,因此不断在躲避,拒绝想象他找来后跟自己争抢小墨的画面。
也是直到现在,真正看见这个在记忆里一直冷漠高傲,甚至瞧不起自己的男人时,蔺宛却发现自己心情奇异地平和。才恍然发觉,她是真的成长,也不会再害怕任何事了。
即使现在宴敛煦说要带走小墨,她都觉得自己是有办法应对的。再不济,她还有那么多的后盾,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谁知她做好了准备,宴敛煦却说了与孩子完全不相干的话,“不用学你姐姐,我看你现在做自己不是也挺好的。”
蔺宛一怔:“……”
他这看似没来由的话,却让蔺宛鬼使神差地听懂了。刚才还到嘴边讽刺的话收回去,有些复杂地看他。
不过那也就是一瞬的情绪翻涌,而后她笑容柔和地点头承认,“我也觉得,现在这样,很不错。”
宴敛煦扯了下嘴角,微扬下巴,状似不经意地道,“怎么就你过来?孩子们都出事了,他就这么放心,让你自己来解决?”
“谁?你是指檀檀的爸爸吗?”蔺宛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他聊天,恍然解释,“檀檀爸爸正在往这边赶,我是正好离得近先赶了过来。”
宴敛煦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喊那位曲总,只喊檀檀爸爸,难道就不算小墨爸爸了吗?
总觉得他们这是不重视小墨,不由略带谴责地看向她,“你们应该对孩子公平一点,统一称呼。”
蔺宛:“……”
知道他还误会着,她不和脑子有问题的傻子计较,只是装作没听见继续解释,“檀檀妈妈现在还在沪市,所以只用我和檀檀爸爸过来解决就够了。”
宴敛煦:“……”
宴总只是被家里人误导,从最初就坚定自己有对龙凤胎孩子,因此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不是兄妹的可能。即使刚才被蔺宛反复讽刺,他也觉得是蔺宛在介意那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但他脑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因此在蔺宛说到这里后,他便逐渐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突然皱眉绷紧脸,眸色锐利地问她,“你不是首饰店的店长?”
“我是分店店长,同时也是设计师。”
男人的脸色略显变化,似乎有些动摇,却还不死心地问道,“所以,那位曲总的妻子,也不是你?”
蔺宛觉得有些好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宴敛煦:“……”
冷酷无情的宴总,此时表情逐渐崩裂,艰难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