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差不多该到的人都到齐了,一帮人便坐上船去了事发地。
扬州知府那边已经派了不少人先一步乘船过去查看情况以及打捞人员和官盐袋了。
没错,就是装官盐的袋子。
如果真只是一场意外事件,就算官盐遇了江水化掉了,那袋子总不会也一并化掉吧。将所有的袋子找齐,哪怕只找回来九成,不管能追回多少盐,这起事件也能排除几种可能。
比如说有人打了这批官盐的主意,故意做出沉船模样,实际上却是早一步将官盐都运走了。
再比如说,沉的压根就不是装有官盐的船,而是一个空壳子。
等将装官盐的袋子找出来,记算损失后,再调查这起事时,也多少能控制一下波及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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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黛玉向来敏感聪慧,哪怕林如海隐瞒,贾敏也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却瞒不住黛玉。
贾敏看了一眼哪怕是疑惑不解,也将自己那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的闺女,一时间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你爹不是说了吗?不妨事的。”安慰了亲闺女一回,贾敏便叫丫头进来撤掉碗筷。至于她面前还剩下半碗的馄饨,却是再吃不下了。
丫头收拾了桌子,黛玉也起身漱了口,之后跟着她老娘去暖阁说话,说着说着娘俩个就说起了巡盐御史这个官职。
想到巡盐后面还有御史两字,娘俩个突然就不忧心了。
真没事,洗洗睡吧。
╮(╯▽╰)╭
黛玉睡的香甜,茗妩睡的也不错。客栈不同住家,吵嚷是肯定的。但因为茗妩昨天累着了,一觉到天亮才被客房外的糟杂声吵醒。
早起六子就过来说船已经包下来了,又说了那船的情况,还特别狗腿的告诉茗妩,几时出发都不打紧,不如先将需要采买的一并买了再上船。
这话到是说到吴嬷嬷心坎里去了。因茗妩身边有封氏跟着,吴嬷嬷不但习惯了,她还多少有些安心。所以早饭后,吴嬷嬷就拉着六子给茗妩买了不少东西,又买了些针头线脑准备在船上做些针线。
巳时三刻,一行人上了船。茗妩先是站在甲板上望了一会儿岸边,随后便船上船下的探险去了。
下底堆了好多的草料,开船后那几匹马微微有些不适,但镖师们准备了上好草料,那几匹马就摇着尾巴欢快的吃了起来。
真是,真是吃货国人养的马~~
底层除了能放下几匹马,还有几间屋子。那里是船夫和船娘等人居住的舱房和厨房。
逛完了底层,茗妩又跑到一层甲板上转了转。马车就停在那里,茗妩还饶有兴致的爬到了马车里。
“这是做什么?”坐在马车里,茗妩将衣襟上系的帕子解下来从马车窗户垂直丢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走过来的海潮看见了,只见他弯腰捡起帕子,一脸闹不明白的问茗妩。
“帕子应该落在这里,但船在南行,如果没有风,那帕子应该是落在更靠后一点的地方,对不对?”司南从马车窗户探头出去指了指海潮左脚踩的那位置,“听不懂?那我换个说法说吧。”
说话间司南便从马车里走出来,然后站在海潮面前,仰头看向海潮,然后还可爱的向上跳了一下,“你看。”
想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惯性,感觉这么科学的说法就很不科学诶。
看着又在自己面前蹦了两下的茗妩,海潮隐约明白了茗妩想要表达的意思。
“…房间里有棋盘,要不要下棋?”但他弄明白了茗妩想要表达的东西,却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哪里。问题太过深奥了,海潮想了想对茗妩摇头,随即便邀请茗妩去他房间下棋打发时间。
茗妩想了想,也想看看海潮的船舱是什么样的,便蹦跶的跟着海潮走了。
她还不是单纯的蹦跶,而是蹦跶两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