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变化。
俩人最近一次见面还处于不欢而散。
他试探她会不会毒死他。
她对他接连三问,他一问也没答。
就在那冷却的气氛下,有人找他,他就走了。
而后是今天。
妧妧先开了口。
“我还不能有自由么?”
那男人起先没答。
但听她说了话,他动了脚步,坐了下,离着她不近。
小姑娘问过后,别开了视线。
半晌听他不说话,复又看向人。
那厢拨了拨手上的扳指,微一挑眉,竟是“啊”了一声。
妧妧忍着心中的气焰,强压下火,尽量去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那到底什么时候,我能自由?”
他轻描淡写,“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妧妧紧了下攥着的手,内心突然冷笑了。
以她对他仅有的了解,仅有的看透。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只想征服她。
或是还想她能取悦他,对他像以前一样。
想这几个月来俩人之间什么矛盾都没发生过。
想她还是他的那个小外室。
甚至可能想她能跟他认错?
妧妧知道,只要她肯服软,肯认了,肯重新取悦他,他就能待她像从前。
甚至她的家族能因她飞黄腾达。
她可能还能成为他的宠妃,从此宠冠六宫?
她都知道。
但她就是低不下这个头。
她到底有什么错呢?
或许她要是不爱他,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但就是因为那如何也磨灭不去的爱,让她跟他低不下头。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错了?
他除了逼她就是强迫她威胁她,到头来,还得她低头认错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妧妧没多说,什么都没多说。
她和这男人已经没话说了。
终,她只提出了一件事。
“我想念父母和家人,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想回家待几日。”
不是相求,也不是商量,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但不出意料,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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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帝被囚于佛山,后宫被遣。
宫中与京城皆是半月后方恢复了平静,解除了限制。
血洗过后的皇朝乃至京城,处处浸透着一股庄严和肃穆。
人人都很仔细,生怕是被拿开刀那个。
妧妧提出回家后的又五日,裴绍方才派人送了她。
与家人这一别已经两个月有余。
妧妧再度回来,恍如隔世了一般。
这两个月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但回到了家,小姑娘就欢腾了。
关于裴绍篡位之事,她没听人说太多。
身边儿始终有裴绍的人。
妄议帝王乃大不敬。
那男人现在也不是能随便议论的了。
即便是一家人,说起话来也得避讳。
兄长苏少琅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何况她家差点便成了太子党,更应避嫌。
是以妧妧几乎没听说什么。
但她知道兰贵妃与沈韫有染,魏璟卿非龙裔之事。
亦知道,沈家与陆家皆无好下场。
还知道据说太子魏璟卿坠崖,凶多吉少。
魏璟卿之事,妧妧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就更是什么都没说。
过多之事,家中避讳,妧妧懂得。
她也没多想知道。
回家的第三日,她见到了长公主。
而后在见到长公主的第二日下午,小姑娘便不见了。
她的不见,起先并没有引人注意。
毕竟她的身边儿一直跟着裴绍的人,也没人想到她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