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小姐,什么意思?秀儿怎么没懂!”
妧妧也不知具体,但她对裴绍更了解,大体自是懂了。
是裴绍又要做什么坏事,且想让苏少琅来担这个祸!
她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脑中“轰隆轰隆”的响个不停。
妧妧实在不想听到他官场上的事儿,也实在是不想管。
倘使今日听到的是旁人,她定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苏少琅,苏少琅是她亲哥啊!
她现在要怎么办?
扪心自问,她不敢和裴绍摊牌,面对面的说这事。
眼见着她爹爹的事儿就要尘埃落定,这段时日俩人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裴绍那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又不是没领教过,何况因为她求了苏少琅,裴绍已经怒过一次了。
若是再怒,后果不堪设想,以那厢的脾气和人品,爹爹之事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苏少琅被害?
她怎么能?
妧妧心里乱极了,针对此事什么也没答,只向秀儿命令道:
“你今天听到的,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记住了么?”
秀儿连连点头应声。
妧妧稳了稳心绪,拿过秀儿手中的食盒,扔在了地上。
只听“哗”地一声,那食盒的盖子开启,里头的汤碗碎了,汤洒了出来。
“小姐这是.......?”
自然是假装半路打了,不送了。
秀儿转念明白。
回去后没多久,妧妧便让秀儿回了,交代她三日后再来一趟,且又叮嘱了她那话:事情绝对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秀儿答应的很干脆。
实则妧妧倒是信任她。
丫鬟走后,小姑娘又缓了好一阵子,而后拿出了黄历,看了看五日之后的那日——三月二十六。
她很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办,亦是恨死了裴绍。
他为什么这么坏!
他非害她哥做什么?
年前那事,他分明是知道她与苏少琅有着一块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加上苏少琅的名字与她弟弟少煊就一字之差,以他的精明,他应该是知道苏少琅有可能是她哥的。
他为什么非要害他?!
终是想了许久,妧妧方才冷静了一些,通透了一些,渐渐地做了决定——想从裴绍那探一探他到底要干什么?
依妧妧看来,裴绍所谋之事,如若于苏少琅而言,只是吃些亏,不涉及太大,妧妧想先放放苏少琅那边,不管了。
毕竟,苏少琅也不是个普通人,当朝正四品官员,亦是很厉害。他能保护自己,何况,他背后还有长公主,不似他爹爹这般无助,只能靠裴绍。
但问题便是,她要怎么探?
裴绍其人精明到一定程度了。
她和他是耍不了任何花招的。
她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他都能把她猜的一清二楚。
妧妧直觉,自己若是真套他的话,怕是三招都过不了,第一句话就能被他发现,反打草惊蛇,暴露了她偷听到了他与人的谈话之事。
那男人根本就没有弱点。
她,唯独在一事上能牵着他走.......
妧妧想到此,小脸儿微烧,玉手不知不觉地放到了唇边,贝齿将手咬了上,心口“噗通,噗通”的猛跳。
他,只在那时会有一阵子昏头,不会防她。
小姑娘想了许久........
而后,她未着急,未今日便做,却是拖了一天,自己先稳一稳,也避避嫌。
巧之不巧,午时那男人在府上待了一会儿就又走了,且当晚也未回寺卿府。
妧妧是在那事的第二天晚上再见到裴绍的。
此时,她已做了准备,且把事情反复想了很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