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第四天,妧妧方才好了,也有了精神。
中午的时候,妧妧刚喝完药,裴绍便负手进了来。
她泪汪汪的,被苦的正有些微微咳,四天尚未怎么下床,屋中很暖,穿的比较淡薄,那双白嫩的玉足露在外头。
男人一身暗色官服,进来后瞧见她起来了,且一看便精神了不少,笑了下,灼灼目光,落到了她的小脸儿上,过来,温和地道:
“好了?”
妧妧是觉得好多了。
前三日身子沉的,起床都费劲,今日俨然是轻快了,但她一看到裴绍,便就又想起他在她宅子里杀人了的事儿,小眼神儿中又露了几分害怕的模样。
裴绍居高临下,垂眸眯了她两眼,到她跟前,低声解释道:“本官杀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男人最是擅长洞察人心。
便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就好像她心里的蛔虫。
她什么也没说,他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继而,他微微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本官是在为民除害,娇娇。”
不知道是不是裴绍撒过的谎实在是太多了。
他说的话妧妧都不大信。
而且在妧妧心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但她不管,也不想知道。
他怎样都行,就是别再吓她,也别再让她知道他的事儿了。
总归,她就要和他断了。
是以,妧妧也没接茬,提起了旁的,娇声问着,“大人什么时候,给妾换宅子?”
这宅子她自是不要住了,除非这段时日,她再不去看梅花,再不经过那了。
那厢温和的道:“新宅子正在修葺,娇娇等几日便可搬去了。你若害怕,本官先接你去寺卿府住一阵子,如何?”
妧妧望着他,唇瓣颤颤,眼中还是水盈盈的,起先没答应,但略一思忖,想了一想,点了头。
她胆子很小,确是害怕的。
裴绍笑了下。
当日,他便让丫鬟给她收拾了,也便是当日,他就把她接去了寺卿府住。
妧妧再度进了他府上。
这日也是第一次好好地观赏了一下他的府宅。
以前虽来过两次,但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况且彼时,两次她都是来求他,也没什么心情瞧他府上的景色。
此时仔细看着,若说梅苑已经被他修葺的够奢华,够美了,但和这寺卿府比,无疑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妧妧跟他去了他的卧房。
这卧房她也来过。
拨开那道墨赤色的珠帘,小姑娘的脸就红了。
她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这。
“我住这儿么?”
她回头,娇滴滴的问着。
到这寺卿府,她还觉得有些陌生和拘谨,毕竟她是他的外室。
这是他的主宅。
虽然他还没成亲,但也让妧妧感觉很不自在。
这卧房也应该是他以后的夫人用的,是以,她方才有此一问。
裴绍很温和,问着。
“那你想住哪?”
妧妧摇了摇头。
“我住哪都行。”
男人回着,“那便就这里吧。”
妧妧没再说什么。
当晚,两人同床,她身子未痊愈,裴绍没碰她,但躺在榻上与她说了说话。
与往常一样,他基本没什么正经,除了闲扯,就是和她开荤腔。
弄得妧妧始终小脸儿臊红。
终是她提及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大人,什么时候定亲事?”
裴绍听罢,淡淡地转头瞅了她两眼,又回过头去,没答。
妧妧又问了一遍,补充道:“会是华熙公主么?”
裴绍变得冷淡了,好似也有了点不耐,“本官怎么知道?”
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