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门。
门开了,他的视线自然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冷冽,深沉,不可一世。
他松开了秀儿。
秀儿赶紧跑进了门内去。
妧妧红着眼尾,已经要气炸了,接着便是要关门,但那男人的大手一把就按在了那门上,而后就问了她一个选择。
“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妧妧紧紧地攥着手,也紧紧地咬着牙。
秀儿晃了晃她。
“小姐........”
妧妧知道,丫鬟怕她控制不住脾气,跟他硬刚。
她顾虑太多。
她怎么能不控制。
她拍了拍丫鬟的手,然后跨出了大门去,也没瞅那男人,更是没和他一起走,自己先了一步。
继而,走出两条街后,看到他的马车,直奔了去,先他一步上了那车。
在她之后,那厢方才慢悠悠地也上了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妧妧头扭到了一边,没看他,也没先开口,直到听那男人平平淡淡地冷声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妧妧震惊了,转过了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在说什么胡话?!
那厢十分从容不迫,视线在她身上,人有些慵懒地倚靠到了椅背上,又补充了一句。
“闹够了吧,够了今日,就回吧。”
妧妧实在是没忍住,被他说笑了。
小姑娘“呵”笑了两声,视线又定回到了他的脸上。
“裴大人失忆了?”
那厢眯着她,面无表情,冷冷淡淡,但又正正经经地道:
“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磕磕绊绊,小打小闹,不正常么?”
妧妧又笑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要笑。
“我和裴大人算哪门子的夫妻?而且裴大人觉得这是小打小闹?”
裴绍手指在座位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轻点,还是面无表情,瞅着她,听完后,没说话,却是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你脾气不小啊!”
这回轮到妧妧不回答了。
她别过了视线去。
是她脾气不小么?
他满口谎言,出尔反尔!
她当初为什么给他做了外室?
不是他答应了给她爹爹翻案么?
到头来,是他搞的阴谋,害了她爹爹!
甚至差点害死他爹爹!
他还想让她跟他回去?
她恨死他了!
妧妧不说话。
没一会儿那男人再度开口。
“本官没说过不给你办,告诉过你了事情比较复杂,让你等。怎么?本官为了把你爹弄出来,还得搭点什么?”
“是你弄掉了礼部侍郎是什么意思?”
妧妧听他提起了,自然就要把不懂的问个明白。
裴绍听罢,“嗤”了一声。
“你觉得,我会和你说这些?”
不说行,他官场上的那些事儿,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想知道她自己家的事儿。
妧妧盯着他,“我爹是不是被你害的?”
裴绍又是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会认识一个八品小官儿?”
“是他倒霉,你懂么?”
妧妧眼尾又红了,使劲儿地攥着手。
“总归,不是因为你么?不是因为你,我爹才入狱的么?”
那男人平平淡淡,“然后呢?”
他笑了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否则你怎么遇上本官?”
妧妧使劲儿咬着唇,被气哭了,声音软软糯糯,哽咽着。
“怎么我遇上你,是什么天大的福气么?”
“不是么?”
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