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些么?”
方子澄自是不比裴绍,极好说话,妧妧说什么就是什么,听罢告诉了她相等的地点后便走了。
妧妧回去收拾完和秀儿去了母亲,嬷嬷的房中,与俩人话别。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哭。
从小到大,她还没在外头过过夜,这一别就是几天,至于到底是几天才能再回来,她还不甚清楚,加之自己哪里是出去教书去了,想来多少还是会有些心娇的,但事实上并没有。
她满心满脑想的不是旁的,都是方子澄在等她。
他适才说在前一个巷子口处的两棵梧桐树附近等。
虽然离着池榆巷挺远的了,但眼下天大亮了,这个时辰人已经多了起来,她怕被熟人看到她上了那车,是以,心中便就担心来着,也没功夫伤感了。
终解决了一切,她戴着帷帽,在母亲嬷嬷和弟弟的相送下和秀儿一起出了去。
出了那池榆巷后又走了两条街,遥遥的,她便就看到了马车与方子澄。
并非方子澄一人,还有一个眉开眼笑的嬷嬷。
那嬷嬷见了她的面儿便开始说着一些吉祥如意的话,嘴极甜。
除了夸她美,便是夸她有福气。
妧妧怕给人看见,只想快着些上车。
小丫鬟秀儿只是送她而已,但眼下也相陪着上了去。
那嬷嬷姓常,四十多岁,在外头只看到了这苏小姐的大体模样便已心中忍不住惊叹,到了车上那小姐一掀开帷帽,常嬷嬷直接便看的愣神儿了。
难怪大人相中了她,这小姑娘生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还是一只表面上清清纯纯,干净的让人好像碰一下都怕给碰脏了的小白狐!
她活了四十来年,就没见过这等绝色美人。
只是,那美人眼中泪盈盈的。
常嬷嬷眼尖这呢,多少看出了她不大愿意。
那常嬷嬷便有些不屑了。
大人那般有钱有势,仪表堂堂,良才美质的男子,天下间哪寻去,就她这出身,跟了大人,还不一步登天了,有什么可矫情的!
妧妧断断看不出那嬷嬷心中想了这么多。
她倒是也对她在想什么全无兴趣,只纤细白嫩的玉手微微拉起车帘,想看看这车要把她拉哪去,然半天没看明白。
她以前不大出门,对京城还不甚熟悉。
但那常嬷嬷看明白了,笑的谄媚,温声和气地与她说话。
“大人吩咐老奴,先带小姐去金凤楼量量尺寸,给小姐做几身衣服,大人疼极了小姐呢!”
妧妧听着抬头,看了那常嬷嬷一眼,但也没说话。
她虽没去过,但知道那金凤楼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绣楼,里头的绣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绣工精湛,自然,价格也是极其不菲,一套衣服便已经是天价。
妧妧只问了一句,“能不去么?”
常嬷嬷怔住,随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笑道:“哎呦,我的苏小姐,这怎么还有姑娘不喜欢金凤楼,不喜欢做衣服呐!”
妧妧别过了头去,没说话。
虽然可能性极小,但她怕遇上认识的人。
所幸还算幸运,她下了车便被人前簇后拥地护着,几近是给围上了,然后便直直地被请到了一间雅致的房中量了尺寸。
那为她量衣的,以及亲自去接她的这金凤楼的老板娘对她是何等的亲近奉承,便不必说了。
尺寸量完,却是也没让她选花色与料子,最新款式每样一套,便是穿到明年冬天怕是也穿不完,可谓极尽奢侈了。
这第一件事做完,第二件,方子澄与常嬷嬷又带她去了莳花馆与贵香楼。
那两处分别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以及香粉铺子。
其内东西任她选,随便拿。
但妧妧自是没选也没拿,最后虽带回去不少,却几乎都是那常嬷嬷为其选的。
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