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呢,你不要怕,掉下来还有我接着。”
沈盈盈:“……”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她一点都不想掉下去。
陆斌不断鼓励她,她咬了咬牙,最后终于摸到了天井边缘,手脚发软地?爬上了屋顶。
上来后她才发现,她刚才在下面看?到天井被挡住,其实是一层油布。
天井外是一小片平台,旁边是瓦片屋檐,油布四角用绳子固定?在平台上,中间用一段竹子撑起,形成一个矮小的?帐篷,里面还放了两张小板凳,其中一张还放了张毯子,旁边还放了个A4纸大小的?箱子,显然是陆斌提前就准备好的?。
沈盈盈现在只想为大佬打call:太厉害了,大佬准备得太周全了吧!
这时?陆斌也爬了上来,松了口?气,然后就对上了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他一脸莫名:“怎么了?”
沈盈盈语气中带着崇拜:“大佬,不愧是你。”
陆斌:???
小姑娘的?想法一向跳脱,陆斌早就习惯了,招呼她一起坐到板凳上。
帐篷顶点不过一米左右高,沈盈盈的?小身板在里面还好,陆斌人长得高大,头顶直
接挨着油布。
一片油布在这漫天雨水和呼喊声中,隔出了一片天地?,两人缩在里面,挨在了一起。
陆斌将沈盈盈的?布袋放到一边,把煤油灯放在中间,拿起毯子披到她肩上。她指了指自己的?布袋,说:“斌哥,我也带了一张,你也披着吧,挺凉的?。”
陆斌说:“不用了,我不冷。”
大佬体格就是好!沈盈盈也不坚持,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朝他身边的?小木箱扬了扬下巴,又好奇地?问:“那里面装的?是啥呀?”
“番薯干。”陆斌一说起这个,又想起自己刚才喊了这小姑娘半天,而?她还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场景,一脸好笑地?说,“你说你,拿罐麦乳精,又没水冲,打算干吃么?”
“嗐,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沈盈盈不好意思地?说了说,又有点惋惜,“早知道我就拿之前晒的?虾干。”
现在不过凌晨三点多?,上级政府已经紧急调动子弟兵帮忙抢救,这一带跟外面隔了一条朱江支流,平时?村民们出去都要先?渡江,否则得绕很长的?路。
如今江水湍急,这边的?人出不去,江对面的?人过不来,只得曲线绕路前来抢救。
原本雨之前有变小的?趋势,但过了大概半小时?,又开始大了起来。因为视线被油布挡着,沈盈盈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只听得人们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估计是通知完了,所有人都各自避难。
身上的?湿衣服紧紧贴着皮肤,沈盈盈觉得很是难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陆斌几乎是马上就问:“感冒了?”
沈盈盈吸了吸鼻子,没觉得头痛发热,只是鼻子有点痒:“没有吧。”
她拉了拉衣服,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地?说:“大佬,我想把湿衣服脱了。”
裤子倒也算了,但上面的?衣衫还是长袖的?,她现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湿衣贴着,真的?太难受了,凉冰冰的?,穿着湿衣服裹毯子,一点都不能保暖。
陆斌虽然没把小姑娘当女人看?,但对方毕竟也是个姑娘家,于是他在刹那间就犹豫了,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他说好还是不好,似乎
都不太妥当。
他心中一阵懊悔:刚才应该打伞的?。
打了伞衣服就不会湿,衣服不湿就没有脱不脱的?烦恼了。
沈盈盈也有点尴尬,虽说大佬不是一般人,大清也早就亡了,但这也还是七十年代,跟现代的?观念还是有差距的?。
可是,她现在真的?太不舒服了,而?且这样很容易感冒。
不过是几秒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