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将行李收拾好,准备去学校。
然而,夏栀去到学校门口时却得知还没到开学时间,不能允许学生提前入住。
没办法,她只能在附近又找了家最便宜的旅馆,准备凑合着过个十多天。
旅馆的房间小到只能容纳一张床,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夏栀按开灯,一眼看见墙角趴着的不明昆虫,吓得立刻失声尖叫。
她颤颤巍巍地摸开门,想找老板换一间,然而老板却骂骂咧咧地说:“花那么点钱还想住多干净的地方?不住拉倒。”
夏栀回到房间,看见那只虫子仍耀武扬威地趴在那里,她就像是发泄一般,猛地抬脚狠狠踩上去。
虫子奄奄一息,她整个人却也像抽空了力气似的,蹲在地上无助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她想有个家就那么难?
明明除夕那天晚上,她还和妈妈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畅想未来,转眼间她又把她抛下了。
习惯绝望比绝望本身还要糟糕。
—
夏栀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待了两小时,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拉回到现实世界。
她看见又是江御打来的,抹去眼角未干的泪痕,接听电话,“喂?”
听出那头的她嗓音沙哑,江御下意识问:“哭了?”
“当然没有,我刚睡醒。”夏栀否认得飞快。
江御扯唇一笑,“哥哥来拯救你了。”
夏栀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到他下一秒又说:“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附近。”
听完这话的刹那,夏栀的心脏恍然有失重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飞奔着跑出去的,总之站定在江御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气喘吁吁。
在拐角处一眼望见路灯下的他时,她还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身着黑色大衣的他单手插在口袋,俊逸而洒脱,像是刚从T台走下的男模。
夏栀平复一下呼吸,悄悄掐一下自己,感觉到疼才确信不是做梦。
她眸子晶亮亮地看着他,闪耀得像星星一般。
江御好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看着面前身形颀长的他,她怎么也压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
江御见夏栀一直在笑,不由觉得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他见到她时,会哭鼻子呢。
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敲了下她的额头,“也不用这么感动地看着我吧?”
夏栀摇头,努力忍住悸动,“你怎么没告诉我就来了?”
“闲着没事就来老地方看看呗。”他单手插在口袋里,余光瞥她一眼,“要是我不问你,恐怕现在还不知道你搬走了。”
夏栀听他斤斤计较的语气,又想哭又想笑。
她垂眸看着地面,嗫嚅开口:“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是怕你并不是很想知道。”
“谁说我不想?”
江御下意识矢口否认,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显得心虚,又不自然地补充:“我给你的印象就那么冷血?”
“嗯。”夏栀点下头,委屈地看着脚下,“你当初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的错。”江御提到这个话题就尴尬,“是我自以为是地以为,你远离我才是最好的结果。”
话音未落,人被她紧紧抱住。
他的身体在刹那间僵住,女孩的馨软与芳香扑个满怀,他低头只能看得见她的发心,那个小小的发旋刚好在灯光下照了个圈,像是天使的光环。
手心隐隐开始出汗,他被她抱了好久,都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见她还没放开他,不自然地出声道:“大街上,不太好吧?”
夏栀不说话,脑袋在他胸前蹭着,只一个劲地摇头。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