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承黎道:“相公,这回,伏阳县的百姓有救了。”
项承黎给小娘子,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底的惊喜不亚于小娘子:“娘子,咱们欠卫潇洲,一个大人情。”
...
“听说没,项将军为控制瘟疫,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府,会不会他也病倒了?”
“不会吧?项将军那么健壮,怎么会病倒?”
“那不好说,我听闻,前朝的元溪县,就因为天花,葬送了一个县的人,连皇子都没能幸免。”
“这回,伏阳县既有天花,又有鼠疫。两种都是烈性传播的瘟疫,你们说,伏阳县的百姓,能活吗?”
“天啊,这可怎么办?我家儿子还在伏阳县的书院困着呢。”
“我家女儿,也被困在伏阳县。”
守门的官兵,实在听不下去了:“别嚎了,你们在这儿,乱嚷嚷什么?”
“百年书香世家季家,还有传承三百年的项家,都与我们留在城中,与大家共存亡?”
“人家的命,还不比咱们金贵?”
官兵的话,终于让哭嚎着的百姓,缓过神来。
“对哦,项将军那么能干,季大人又曾是国公爷,说不定他们有办法应对。”
人群中的云家人,一边听着周围的嘈杂声,一边凝望着伏阳县的大门,脸上十分凝重。
“爹,没有想到,咱们才刚到伏阳县,这儿就爆发了瘟疫。”云秀伦才四十出头的年龄,就老的像五十多岁的人。
“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怎么样?”
云殊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看着守门官兵脸上的口罩:“伦儿,瑞儿,那官兵,为何要用布蒙住嘴?”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守门的官兵,打开城门。
季博儒拿着一叠口罩,亲自迎接出来,眼底隐隐有些激动:“云伯父,秀伦,秀瑞,你们来的太及时。”
云家没被流放之前,本来与季家就有交情,再加上云秀伦与季博儒,曾在一个书院读过书,有过同窗之谊。
后来,云家遭逢大难,把唯一的女儿,托付给季博儒。
相比季博儒的激动,云家的人,倒是显得平淡又很尴尬,心情十分复杂,连基本的寒暄,都说不出口。
半晌后,云殊源才整理好,这种复杂心情,开口问道:“季大人,寒若和寒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