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梁世子住过的客栈,不少人都患上鼠疫。”
派去查探消息的人,被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吓得慌乱无比。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继续说道:
“将军,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排查了城中许多的百姓,目前至少有上百人,有鼠疫的症状。”
“这些人的相似之处,都曾在同一家店中吃过。”
“上百人?”项承黎被这一消息,惊得脸色大变。这么大规模的鼠疫,一旦蔓延,后果不敢设想。
一个弄不好,整个城中的百姓,都会跟着陪葬?
“相公,这场鼠疫,绝不可能是意外。”季寒若清澈的眼眸,第一次露出恨不得吃人的愤怒。
有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把人命玩弄鼓掌间,用瘟疫成为进攻的利器。
实在是天理难容。
“咱们伏阳县的百姓,经历过旱灾、蝗灾、水灾,都没有出现一例瘟疫的症状。”
在旱灾和蝗灾水灾来临之际,她就曾跟项承黎说过防疫的事,可谓说整个伏阳县的百姓,都极为重视这件事。
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季博儒,也终于缓过神来:“寒若说的对,咱们伏阳县,对于瘟疫的防御措施,是整个轩国做的最好。”
“没有可能,突然爆发这么大规模的鼠疫,还有寒清远在玉泽县,都感染上天花,这一切巧合的......”
“像是有人故意为之。”项承黎接下季博儒没有说完的话,漆黑的眼眸,寒意渗出。
小娘子和岳父的话,倒让他想起前世的过往。
前世,他被母亲逼着去季家求娶,季家没有一个女儿,愿意嫁入项家。
最后季家的当家主母,为了不落人话柄,把身边的丫鬟春琴收作义女,代替季家的女儿嫁入项家。
丫鬟春琴百般不愿,闹出婚前与人通女干之事。
让他沦为京都的笑柄。
两家人,因为结亲不成,反结怨。
弄得,两败俱伤。
他在京都受羞辱后,一出京就遇上暗杀他的人,仓皇躲避之下,他掉入悬崖的河底,摔断一条腿。
靠着抓鱼为生,好不容易养好伤,回到伏虎山,已是几个月后。
那个时候的伏虎山,经历旱灾、蝗灾、水灾,他的家人及项家旧部,尽数死在这三场劫难中。
没过多久,季国公府也在皇子纷争中,被罢免官职,最后死于这几场灾难之中,只留季涵宣独活一世。
今生,从小娘子主动请嫁,项家和季家并未结怨,但是背后的推手,依然没有放过他们两家。
先是在他迎亲之时,一箭射掉小娘子的红盖头,再是客栈追杀他们,都为只为一个目的。
破坏两家的联姻。
是谁?
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是谁?
想要项家和季家,同时覆灭?
“岳父,您知识渊博,什么人能同时凑齐,鼠疫和天花两种病毒?并能操作这两种病毒,成为他们的利器?”
季博儒那双饱读诗书的眼眸,赤红一片,在众人沉默的这一会儿,也想到这场病毒的由来。
他深吸一口气。
却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愤怒。
“操控鼠疫和天花,对于咱们这些传承百年的世家贵族,都不成问题。但是手段太歹毒。”
“一旦败露,将身败名裂,永不能翻身,遭世人,千唾万骂。”
“从史书记载中,从未有世家贵族这么做。”
季博儒顿了顿又说道:“倒是前朝的秘典中,出现过几例,因后宫之争,用这些腌臜手段,除去对手的。”’
项承黎眼眸一闪,脑海里突然抓到一个重点:“岳父,您提到前朝的秘典,倒是让我想起,项家先祖留下的手札。还记得前朝元溪县的天花吗?”
季博儒惊了惊:“葬送了一个县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