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卫国公突然写信来,询问罗良策的身世背景。且还着重提到罗良策的升迁事项?”
季涵墨拧着眉头。沉思许久还是满肚子疑惑::“不光身份有异。就是他一个兵部尚书贬为游击将军这事,也甚是蹊跷。”
季博儒时任吏部尚书十年,要说对谁的升迁感叹最多。
那只能是罗良策。
在他的印象中。
这小子运气好到爆。
他一边给卫潇洲回信,一边开口解释:“罗良策原本是富商之子,本身也考取秀才功名。在他十八岁那年,家中遭遇山匪,只剩下他一人。
为报仇,主动加入项家的剿匪队,先后在项家、梁家的军营立过功,又救过二皇子,年仅27岁就一路升任兵部尚书。”
季涵墨瞪大眼:“这也太顺畅吧。”就算在乱世中,武官升职比文官容易,但罗良策也太容易了?
也不怪卫国公府会怀疑。
“对一个毫无根基的富商之子来说,确定太顺畅。”季博儒脸色一暗:“为父当年靠着季家在朝中的积累,坐上吏部尚书已是28岁。”
也正因为如此。
他和苏恬琳才会一致认为,罗良策前途不可限量。把庶女季寒烟许给罗良策为妾。
就是希望,季家争取世袭爵位时,罗良策能出一份力。
“也不排除,皇上本就想找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坐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季涵墨若有所思半晌道:“父亲,罗良策领兵打仗的能力如何?”
被贬游击将军,到底是皇上步下的局?
还是本就厌弃罗良策?
这话突然把季博儒给问住了,在他的印象中,罗良策的运气极好,却无单独领兵打仗过。
“他没单独领过兵,说不上能力好与不好。”季博儒顿了顿说:“身份是否有异,为父也不敢确认。”
季涵墨:“......”。
以前运气是好,但是这次领兵平乱。
有没有能力,显而易见。
“那能不能平定梁洲之乱?若是不能,外忧内患,可够卫国公头疼了。”
季涵墨想到庶妹才17岁就暴毙的事,神情黯然补了一句:“从五妹妹这事上,可以看出罗良策的人品不好。”
季博儒拧眉沉默。
自从得知,庶五女寒烟暴毙,家中三姨娘已经跟他闹了许久。
“为父这些天思量许多。人就不该想着走捷径。不该为世袭爵位,把你几个妹妹送入高门为妾。”
不仅没出力,还白落一个攀附权贵的污名。
圣心难测,季家因为一份废弃的奏报,被革职抄家。连累几个女儿的日子都不好过。
若是当初给女儿找家世清白的寻常人家为正妻。
或许一切又会不一样。
想到这些,季博儒神情有些懊恼。
“父亲,事已至此,自责于事无补。”看着父亲摇摆不定,又是自责和懊恼,季涵墨不得不开口宽慰道。
“您能抛开世俗的眼光,同意把几个妹妹接回娘家,已是极好。”
前些日子,父亲思量许久。
终于决定,听从季寒若的建议,为季家几个妹妹出头。
分别给几个妹妹的夫家,都去了一封信,表明愿意接受妹妹归家的态度。
也在信中,言辞凿凿的要求这些人,要么善待季家女儿,要么写一封放妾书。
季家愿上门接回女儿。
算着时间,信也应该送入京都。
“大少奶奶,老奴都按照您本子上记载的方法施肥,大豆苗果然比别家长得要好许多。”
钟伯一跃成为项家几个农庄的管事,手下管不少人,整个人意气风发。
知道季寒若要来看庄子上的种植情况,跑前跑后跟着说明情况。
异常殷勤。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暗中撇嘴,嫌弃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