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言这次,可谓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饶是云殊源不曾藏私,都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将梁浩言的命抢回来。
看着逐渐恢复意识的梁浩言,一旁的梁国公夫人喜极而泪,紧紧抓着梁浩言的手,说话语无伦次:“谢天谢地,言儿,你可算是醒来了,你吓死娘了。”
“言儿,云大夫说,你伤势过重,至少要静养半年,万不可再操劳。”
“言儿,你是不是口渴了?”
“那肯定是肚子饿了?”梁国公夫人一会儿指挥下人端茶,一会儿指挥下人送粥。
俨然一副慈母做派。
倒是一旁的云殊源,有些耐不住性子:“梁国公夫人,世子已经醒来,剩下调养的事,就交给贵府的府医,老夫就先回去了。”
“慢着。”梁国公夫人开口拦下云殊源:“将你用的新药,多留几分,以备不时之需。”
拿着云殊源留下的新药,梁国公夫人屏退下人,就留纪靳在屋内,对床上的梁浩言道:“言儿,云家这个新药,对诊治伤口感染有奇效。”
“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刚喝了一碗粥的梁浩言,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一双桃花冷得渗人。
活了十八年,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
他就永远醒不过来。
都怪明靳办事不力,连自己的阵营,何时被项承嵘占据都不知道,还敢带着他去送死?
他恨不得将明靳,给扒皮抽筋。
“纪靳,明靳呢?”
纪靳身子一颤。
心中极为复杂。
前阵子,因为他办事不力,世子爷将明靳召回,大有换了他,让明靳接替的意思。
谁知道,这才没多久,明靳就带着数百的人,被项承嵘斩杀,还连带着让世子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既暗喜少了一个对手。
又惧怕梁浩言将心中的气,撒在他的身上。
再加上主公传来的秘信,更是让他左右为难。
他定了定神,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恐惧,说话吞吞吐吐:“回禀世子爷,明靳死了。这次,咱们折损数百人,主公很生气,让您不要舍本逐末。”
梁浩言一想到,他在季寒若手中吃的大亏,就忍不住怒上心头:“咳咳咳......”
这一咳嗽,不免又牵动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可把梁国公夫人心疼坏了。
“言儿,你伤势过重,万不可动怒。”
她一边给儿子顺气,一边训斥一旁的纪靳:“纪靳,世子爷才醒来,你故意激怒他,该当何罪?”
“奴才冤枉。”纪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颤着身子道:“主公严令禁止,世子爷再对项家出手。否则,奴才这颗人头不保。”
梁浩言一双桃花眼中,竟是寒意,看了纪靳好一会儿才问道:“可有找到明靳的尸首?”
“不曾。”
“那个大胡子可有抓到?”
“奴才无能。”纪靳的话音刚落,一个枕头就砸在他的身上,他轻颤一下道:“世子爷,主公交代,要奴才尽心辅佐您,掌控京都大权。”
...
正在给项承嵘挑选媳妇的季寒若,一边翻看着各家送来的画像,一边与直播间观众互动。
曹大管家一脸喜色进来:“主母,西岫关传来消息,军饷已经尽数送到。”
“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季寒若抬起头,一脸不解。
梁浩言被她,折腾的人仰马翻。
皇上又派了不少人运送军饷,她把如何防潮防雨的细节,统统都与大哥对过几遍。
再加上项家商队的暗中护送。
军饷能平安送到西岫关。
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