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细看之下却不达眼底。
他知道,项承黎在哄他。
就他这次的伤,能捡回一条命,已极为幸运。
剩下的日子,只怕是连战马都上不了。
又如何能上得了战场?
“爹,承黎哥,听说京都来信了?”就在周将军想的正入神之际,周卓宁拉着季涵宣进了大帐。
“快给我看看,有没有我家娇妹妹的消息?”
项承黎一下就拍开周卓宁的手,从中掏出一份未拆封的信,递到季涵宣的手中:“一边去,这是大哥给二哥的信。”
周卓宁一脸失望又羡慕:“啊,这不公平,大嫂每隔几日,就派人跟你送信,为何就没有我的信呢?”
还不等项承黎开口,周卓宁就碎碎念:“也不知道娇妹妹,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要是娇妹妹也在京都就好了,这样送信就方便一些。”
“把嘴闭上。”看着季涵宣越来越黑的脸色,周将军板着脸训斥道:“季家最重礼法,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可恶,梁国公府竟敢刺杀寒若。”季涵宣不知道,季寒若怕项承黎担忧,瞒下了自己受伤的事,当众没能控制住怒火,脱口而出。
项承黎的血,蹭一下涌上脑门:“二哥,你说什么?梁浩言刺杀娘子,娘子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他根本来不及等季涵宣回答,就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信,当看到受伤的是胳膊,心中稍微松一口气。
再看到只擦破皮,才彻底将心放到肚子。
“梁浩言这个孬种,竟敢对我家娘子下手。”项承黎冷着脸道:“这笔账,我定让他将来百倍偿还。”
“说得好。”周卓宁拍着手道:“承黎哥,算我一个,敢动我家娇妹妹的姐姐,我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傻愣愣的儿子。
周将军心中既欣慰,又发愁:“卓宁,你就别凑上去丢人现眼,打不过承黎,也打不过半路出身的涵宣,轮得到你吗?”
人家亲哥哥还没发话。
轮得到你一个未来妹夫出头?
越想,周将军就越头疼。
行军打仗一辈子,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涵宣,周家与季家的婚事,已经定下。这个臭小子,迟早是季家的女婿,你这个二舅哥,没事多敲打他一番。别让他丢了季家女婿的脸。”
季涵宣的嘴角抽了抽。
不知该如何接话。
谁知道,周将军又说:“能有承黎三分稳重,你一半沉稳,老夫将来也放心将周家交于他。”
“爹,我没你说的那样差劲吧?”周卓宁皱紧眉头,脸上有些委屈:“我现在的功夫,在军中至少能挤进前十。”
周将军扶额:“儿子,咱们领兵打仗,靠的是脑子。”
周卓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