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项承黎不背叛誓言。
这些送进项府的小妾,不过是一个摆设和免费劳动力,她有无数法子,让这些人的心思都白搭。
但她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白白如意。
至少要刮下对方一层皮来。
理清楚这些后,季寒若做出一副受宠若惊,又特别为难的模样:“谢皇后娘娘如此体恤。臣妾心中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娘娘拧起眉心。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从一众女眷的身上扫过,脸上现出几分忧色来:“我家相公前些日子来信,满心都在为西岫关粮草和棉衣发愁。”
她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让一众官眷摸不清头绪。
不是在谈为项承黎纳妾,怎么就突然转到西岫关的战事上?
“皇后娘娘,臣妾前些日子,把项家一个布防厂的所有布匹都做成棉衣,准备送往西岫关,可还是相差甚远。”
季寒若眼眸从一众穿金戴银的官眷身上扫过道:“若是在座官眷,都能为西岫关出一份力。为边境的将士募捐一些银钱,让臣妾换成粮食和棉衣,送去边境。”
看着一众呆若木鸡的官眷。
季寒若心底压着笑意,眼眸落在皇后脖子上硕大的珍珠链子上:“单是诸位身上的穿戴,都能让边境将士这个冬天少挨饿。”
“这与项将军纳妾有何干系?”强压着怒火的梁国公夫人,问出了所有官眷的心中疑问。
季寒若盈盈一笑:“诸位皆知。项家这六年过得极为不容易,我家相公不满十二岁就撑起项家,早已养成勤俭节约的美德。这半年来,为了让将士们吃饱饭,项家可从未少贴银子。”
说了这么多,她口都说干了。
却不敢喝桌上的茶水。
“我若是在这个时候,不顾边境将士死活。还给相公纳妾增添开支,相公知道后,定是会责罚我的。”
这一番说辞下来。
只差没明说,你们要是不把身上的首饰卸下来,捐给西岫关的将士们,就别想逼着让她给项承黎纳妾。
可让一众心思各异的女眷,心中后悔的不行。
她们来参加皇后的寿宴,自然不想被人看轻。几乎都穿戴着自己最华贵的衣衫和首饰。
这要都捐给西岫关的将士,简直比拔下她们一层皮,还让她们难受。
偏在这种时候,又不能说出一个不行。
更不能展现出一点儿不满。
都还要强装大度和识大体。
看着一众官眷如此憋屈的模样。
季寒若强忍住心底的笑意。
将自己出门前随手抓来撑面子的金手镯拔下来,随口编了一个说辞:“这个手镯,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念想,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再添一万两白银。一同捐给西岫关将士。”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更是骑虎难下。
就连皇后娘娘为展现自己一国之母的风范,都不得不将身上的首饰尽数卸下来,忍着心痛和不舍,佯装大度:“这些都是本宫心爱的首饰,本宫再添两万两白银,一同捐给西岫关的将士们。”
季寒若领头在前,皇后娘娘表率在后。
其他的女眷就算再不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落了下乘。
苏国公夫人当机立断,卸下周身的首饰道:“能为轩国将士出力,是我等荣幸。臣妾再添一万五千两白银,一同捐献给西岫关将士。”
“臣妾也再添一万五千两白银,一同捐献给西岫关将士。”梁国公夫人这句话说的跟抽她血一样难受。
在心中恨不得将季寒若千刀万剐。
她不过就是想给项家送进两房小妾,让季家庶九女的日子不好过。以便给自己被禁足的儿子出一口恶气。
却被对方生生刮下一层皮。
这让她如何不恨?
一万五千两白银,就这样白白送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