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不稳,让他如何静下心上阵杀敌?”丑叔道:“再说,他们两人行事,何时让咱们失望过?”
曹管家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转移话题:“将军这次去西岫关,您会同去吗?”
“看黎儿的安排。”丑叔深深看了曹管家一眼,压低声音敲打道:“曹刚,黎儿出征后,项家以大少奶奶为尊,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曹刚身子一颤,立马点头应道。他跟着项奉楚多年,早已熟悉对方的每个微表情。
更加明白对方这番话中的深意。
对方是怕项家父子离京后,他这个大管家,违背季寒若这个当家主母的意见,特意说来敲打他。
清晨天还没亮。
项承黎就去了城外的军营。
安排好一切,避开梁浩言所有的耳目,密会卫潇洲。
两人一身夜行衣,前后进了城郊的一间客栈。
客栈密室内,卫潇洲眼神复杂看着项承黎。他早知道项家会崛起,却没有想到项承黎能升官如此快?
心中不酸是假的。
可一想到如今轩国的乱局,他又不免有些担忧:“此去西岫关,凶险无比,我不知是该恭喜你呢?还是该为你惋惜?”
项承黎不慌不忙将一杯茶水,递到卫潇洲的面前:“比起西岫关,京都的局势更复杂,你可曾找到梁浩言是前朝余孽的信息?”
“未曾。”卫潇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清冷的面上,多了几分嘲讽:“梁浩言找了我三次,想挑起你我之间的争斗。”
“这个阴沟里的老鼠。”项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卫潇洲,今日找你讨一个恩情,帮我把辕国的四皇子弄走。”
看着项承黎如此严肃的模样,卫潇洲愣了一下。
若说从南穆关回京都之际,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自然非袁景恒躺在客栈不能自理的凄惨模样。
谁能想到,一个前来议和的皇子,悄悄脱离大部队,被人整治的躺在床上,行如朽木。
丢了随身的财物,当了周身的华衣,才换来客栈柴房的一个容身之所。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身娇肉贵的辕国皇子,看见他犹如看见救命恩人一样,热泪盈眶......哭得像个小媳妇。
后来,他悄悄打听过,袁景恒脱离辕国议和队伍,化作温景恒,混入项家回京都的队伍中。
先是无缘无故在玉泽县,宠幸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紧接着又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不得不脱离项家的队伍。
最后还不忘让山匪,将袁景恒洗劫一空。让这个脱离辕国议和队伍的四皇子,白白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声张。
不然,没法跟人解释。他一个敌国的皇子,为何要混入项家归京的队伍?
这要不是项承黎在背后做的手脚,打死他都不信。
只是他想不明白,袁景恒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项承黎?以至于让项承黎下此狠手:“项承黎,弄走他没问题,你得说出一个理由来?”
两人暗中较劲许多年,对彼此都极为了解,卫潇洲还不等项承黎开口,就又补了一句:“不要跟我说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要听实话。”
项承黎眼眸微闪,一个力道没用好,手中的茶杯化作碎片:“若非他议和的身份不能动,我早就将他挫骨扬灰。”
看着脚下的杯子碎片,卫潇洲清冷的脸上,多了一分慎重。就在他暗自揣摩项承黎心思时,却听见对方咬牙切齿道:“他觊觎我家娘子。”
“所以,你要在出征前,将他弄走?”卫潇洲的眼中不敢置信,他想不到让项承黎如此怒火的导火线,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大丈夫何患无妻?
为一个女人,要用掉他欠项家的一个恩情?这让他有些不能理解,再想一想京都这段时间的传闻。
他好像高看项承黎了。
一个如此儿女情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