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要让温公子失望。”
项承黎笑得如昨日一样爽朗,毫不避讳凑到袁景恒的耳边:“前两天喝大了,我家娘子罚我,这几日,不许饮酒。”
看着这样的项承黎,袁景恒心中摸不清楚,对方是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知道,还能装得如此平静?
这人不容小视。
若是不知道,那昨晚对他下手的人是谁派来的?
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悄无声息迷晕他所有的暗卫,给他房中塞了两个丑女人,还用药促成他…
再十分嚣张的用辕国皇室才能用的宣纸,给他留下一张气人的纸条。
早上还能从他的人手中,将玷污他清白的两个丑女人给救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此等屈辱。
袁景恒的心中翻江倒海,面上还只能装作震惊的模样:“啊,项将军如此惧内?传出去,不怕外人笑话?”
“温公子此言差矣。”项承黎十分认真的解释道:“我只是见不得,我家娘子生气。更舍不得她为我担忧。”
“……”袁景恒差点儿将酒瓶捏碎。好一个没脸没皮的项承黎。竟将惧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真让他开了眼界。
“哈哈哈,项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温谋敬佩。”
项承黎垂眸暗笑。好一个油嘴滑舌,贪色又自负的皇子。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是轻了些。
就在项承黎与袁景恒,暗中较劲的时候。殊不知,轩国有多少世家,因为两人的缘故,吃不香睡不着。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梁浩言。
自从城门刺杀失败后,梁浩言与二皇子之间起了内讧。再加上二皇子,有心去拉拢项承黎。梁浩言对此极为不满,砸了好几套茶具,对二皇子避而不见。
这不,梁国公府的密探,才把项承黎高调回京的消息,送到梁浩言的手中,他就又砸坏一套茶具:“纪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给项承黎一些苦头。”
纪靳满脸苦涩。
主子对幼年的阴影很深,一提到项承黎就容易失控,连着在项承黎的手中,吃了几次大亏,仍不长记性。
可真是愁死他了。
“世子爷,有项家精兵沿途护送,咱们在他的手上讨不到好处。不如等到项家归家后,再对付项家不迟?”
“不行。”梁浩言气得抓狂。
当年项承黎把他吊在茅房上的事,京都许多世家子弟都知道。这些年,因为项家的败落,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
若是让项承黎高调又风光的方式回京,势必会有一些墙头草,为讨好项承黎而拿那件事说事。
到时让他如何自处?
“不能让项承黎如此风光。”
梁浩言拿起另外一信,平铺在桌面:“卫潇洲已经踏上返京的路,辕国四皇子也进入轩国地界。最好是能挑起他们的争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纪靳还未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门外响起喧哗声。
他连忙探身出去扫了一眼,快速进来禀报道:“世子爷,二皇子来了,守门之人快拦不住。”
梁浩言皱着眉,将桌上的秘信收起来。
整理一下衣衫,俨然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一双桃花眼带着笑,将二皇子拦在书房门外:“殿下,您来的正好。我刚得了两瓶上等的好酒,正想让您品鉴一番。”
“哦,梁世子是该多喝些!”二皇子眼眸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项承黎携家眷风光回京,梁世子心中定然不好受。”
面对二皇子的嘲讽。
梁浩言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二殿下,你不是一样没能拉拢住项承黎?听说,他连门都没让您进?您能咽的下这口气?”
“自然是咽不下的!”二皇子目不转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