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跟身边的素月确认道。
素月每次都微笑着点头肯定的答是。
“书菱那丫头呢，她亲哥回来了，怎么不见她过来？”
素月说道：“只怕公主这会直接就去潭垣寺里看四皇子去了。”
杜充容满脸认同：“对，你说的对。那丫头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么个急性子。肯定等不及适儿回宫，她就先跑去了。”
说来杜充容这几年因为刘书菱进出宫门已经是方便很多。
但是也仅仅是从皇宫到公主府，再从公主府到皇宫的自由。
石柳既然回来了，肯定是要进宫看过刘炎的。
不过她还是先回了潭垣寺，然后去找她的师父净明老禅师。
结果老和尚过得比她潇洒，竟然还没回来呢。
石柳只能回去洗漱换上新的僧衣才在次日一大早进宫请安。
这次石柳是在紫宸殿见到皇帝刘炎的。
只是四年多没见他，想不到他竟然身体就坏到这地步了，甚至看面色都要命不久矣。
石柳修一字禅没错，但是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此刻她就直接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也会一些医理。”
刘炎呵呵笑起来：“不是说在修一字禅，怎么见了朕反而破戒了。”
“小僧未曾破戒。”
“好吧，既然你说你能看，那你给朕看看。”
石柳搭了一把脉，心里叹了口气，他是体内器官衰竭之症。
“如何？”刘炎问的漫不经心，但是石柳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期盼。
因此石柳说道：“需要培本固元，少思少虑。”
“那你这看没看都一样啊。”
石柳保持微笑静默不语。
刘炎看着这个瘦瘦高高但是长相俊朗的儿子，蓦然想到当初那个圆滚滚的小胖墩。
当日的情景他还能想起来，小胖墩自己站出来说他与佛有缘，见佛亲切。
现在看来他还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
十来年如一日的早晚诵经，吃斋念佛。
“可曾怨朕？”
“多谢父皇成全。”
“那你这是不想还俗了？”
“请父皇成全。”
刘炎看着依然未曾改变过丝毫心意的儿子，突然觉得这样纯粹的人还是他刘家的子孙，该让他继续这么纯粹下去。
点头应道：“允了。”
这两个字一出口，石柳只觉得这屋子内一下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忍不住喜形于色。
见他高兴，刘炎也觉得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何以谢朕？”
“贫僧会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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