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有多强,但是政治上的眼光一个比一个毒辣。
柴令武在李元景他们面前表现得嘻笑怒骂,好像没个正形,可一但涉及到正事,头脑立刻无比冷静。
房遗则这回就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告成了,房遗爱被斩了,房家其他人也会跟着倒霉。
没告成,他就是诬告,要受反坐之罪,也就是诬陷别人什么罪,自己就要承担相同的罪名。
这混蛋,脑子里装的屎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坑。
柴令武在心中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离房遗则远一点,免得被这二货连累。
“不,令武,我,我也不算是诬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还有别的可以证明,房俊对陛下有二心……”
“是什么?”柴令武心下大奇。
房遗爱那老实巴交的样子,难不成是伪装出来的?
否则以遗爱为人,反什么反?
他疯了不成!
房遗则眼珠急转了转,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外面有下人通报:“郡王,高阳公主来了。”
“柴令武!柴令武,你在不在里面?”
“滚开!你个没眼力的奴才还敢拦我?柴令武,你不出来本公主可就进来了!”
院外响起高阳公主那熟悉的,飞扬跋扈的声音。
房遗则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脖子一缩,左右张望一下,拔腿便跑。
一边跑一边低声道:“令武,我先从后门走了,那个泼……我不跟她一般见识,那事我们回头再说。”
“贼你妈!”
柴令武感觉自己今天倒八辈子血霉了,碰到全是这一家子互坑。
他向房遗则远去的身影怒道:“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这趟浑水,老子疯了去沾惹。
这边刚送走了房遗则,小院大门,提着马鞭的高阳公主,已经扯高气扬的闯了进来。
“柴令武,刚才叫你你听不见?在干嘛呢?”
“咳咳,我这……刚才在研究棋谱,反应慢了点。”
柴令武冲高阳挤出笑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高阳在太宗时就颇受太宗宠爱。
等李治登基,又仗着与李治关系好,继续跋扈,在整个长安几乎无人能治。
也没办法,从小宠到大的,天子骄子,骄傲已经容到骨子里了。
只要没弄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朝中上下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谁会跟高阳公主过不去?
也因柴,柴令武等一帮勋贵,在遇到高阳时,也颇为头痛,表面上都让她三分。
“研究棋谱?”
高阳一身红裙,眉心描绘花型,是现今长安流行的贵人妆。
这让她的容颜越发显得娇艳。
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睛,瞥向棋盘时,带着眼波流转,配着她宜喜宜嗔的脸庞,连柴令武看了心跳都不由快了几分。
真是便宜房遗爱那小子了。
他不禁在心里暗想,那个榆木疙瘩,居然配了这么美艳的皇室公主。
可再转念一想,高阳公主这性子,与自家公主相比,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跟高阳公主相比,自家的巴陵公主简直柔情似水。
咳咳,高阳这种还是敬谢不敏了,娶了她不知平日里要被打压折磨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想,心里莫名又对房遗爱有几分同情。
“柴令武,你骗人吧?”
高阳走到廊下棋盘边,用手里的马鞭碰了碰棋盘。
“下棋得两个人,你一个人怎么下的?”
说着,她左右看看,双眼流露出狐疑之色:“刚才还有谁在这?”
“没人!”
柴令武下了一跳,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我自己,我自己左手跟右手下……不行吗?”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