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家军对车家忠心不二,早已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连父亲和他都遭了暗算,他担心车家军也会出事,眼前之人虽是一介布衣,但能从围杀之中顺利将他救出,可见有些本事,车家军交给他看护,他能放心。
林绪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他道:“草民只是一介商户,虽因行南闯北学了些功夫在身上防身,也恐无法胜任小公爷的重托。”
原主确实有些防身的功夫在身上,而林绪经历过无数世界,也学了一身本事,武功是必学技能,穿来
后,他与原主的身体磨合过后,如今能将他的武功发挥到最佳境界。
只是车炎要托付的是一支兵马,他若答应就有了新的责任,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月容接回元妩,岂能贸然接手一支兵马?
“不管结果如何,车炎都会感念恩公大恩,请恩公不要推却,帮车炎这个忙。”车炎再次拜道。
他也知道不好再麻烦恩公,可眼前他只有恩公一人可以托付。
林绪扶住他,脸上是无法拒绝的为难,片刻后,他重重叹息一声道:“承蒙小公爷不弃,将如此重任交由草民之手,草民定不辜负小公爷的信任,尽全力护住车家军。”
罢了,也许是天意,让他在这个时候遇到车炎父子,赋予他一份新的责任。他也正需要与元家抗衡的势力,以后车家也许能助他对抗元家。
“多谢恩公,还是那句话,大恩大德来日必报,事不宜迟,车炎就此拜别!”
马蹄声远去,林绪也不再耽搁,折身回去找车迟的尸体。
只是他回去的时候,车迟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还是来晚了一步,尸体一定被追杀车炎那伙人带走了。
林绪想了想,转身往城门口而去。
天亮时分,林绪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到了车迟的尸体。
他被悬挂在城门口,旁边贴着告示,还有人大声念唱:“镇国公车迟,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着令悬尸三日,以儆效尤。”
一身功勋的老将,死后还要受此奇耻大辱!
林绪眯起鹰一般敏锐的双眼,片刻后,脑中已有计策,他抬步,隐进人群中,进了城。
城门口戒备森严,进出者一律要搜查,车炎的画像就贴在城门上,守卫一个一个对过才放人。
林绪进了城后,打算找个地方住下来。
城中人不多,一股子战事过后的悲凉气息,百姓的神情都带着悲伤,有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着。
“要不是镇国公打跑胡人,我们哪能有现在的安宁?镇国公绝不会通敌叛国,一定是诬陷。”
“我不信镇国公和小公爷通敌叛国。”
“我也不信。”
林绪沉重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一点,镇国公在天有灵听到这些话,定然也会感到安慰的,他一生守护的百姓
相信他的清白。
在城中买了些东西,林绪住进了客栈,等天黑。
夜幕低垂,城门就要关闭,此时已经不准人随意进出,守卫们守了一天,正等着交班,所以松懈下来,聚集在一起说话。
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众人脚边,吓得守卫连连后退,一阵大叫,“有刺客,戒备!”
那些落下的东西冒着浓烟,一会子就将守卫和城门笼罩,放眼望去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守门挥着长-矛一通乱捅,却听到自己人的痛呼声,接着自己也被人捅了数下。
混乱持续了约半刻钟,烟渐渐散去,众人惊魂未定的四下张望,发现一个刺客的影子也没有,而悬挂在城门上镇国公的尸体也不见了。
“快,快去禀报宁将军,叛贼尸体被人劫走了。”
暗处潜伏的一群人见状,悄无声息的撤去。
齐州军营。
宁修祁怒气冲冲的进了副尉营帐,指着一众围桌喝酒的将士怒道:“是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