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稻并不知晓这位羽山部落的大巫师叫什么名字,也没看过这人真正实力全开的情况,不过并不妨碍他认为此人是个极有能力的领导者。
但这一番嘲讽着实不像一位有身份和实力的人说出的话,只能说这位大巫师活得通透,不在意什么面子。
不过无论是语言暴力还是物理暴力,都能对敌人进行打击,也就无所谓那种办法。
而且语言暴力有时候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现在听了大巫师这句埋地下修炼的讽刺,立刻让好几个魔修跳了出来。
“按大巫师的说法,只要我们能在武力上压制住贵方,那就都由我们做主了?”
“说这么客气干什么,能打得过,自然都听我们的。打不过那还说什么。”
“我们大梁的修士自当团结一起,不能让羽山部落这种边远之人占了我等的便宜。”
“如今本来就修行不易,还多说什么,大家一起上不就得了。”
“一起上当然容易,东西最后别弄没了。”
“此言甚是,大巫师可将画作献出?免得等会儿打起来伤了和气。”
“大家要小心,别我们这里忙活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啊。”
“嘿,放心,安丰城我们都盯住了,羽山部落的人,谁都不能走。”
“大巫师别跟自己过不去,我们只是求一份机缘,莫要太执着了。”
众人七嘴八舌,显然是将羽山部落这帮人吃的死死的。
“大人,不知我们这么做,朝廷有什么看法?”总算这帮魔修想起了一边无声无息的朝廷官员,很认真的发问。
“嘿,我们作为官方,不能过度干扰诸位的情势,不用太过顾及我们,只要不造成无辜伤亡,其他的我们就按惯例处理了。”
这种官腔,说了等于没说,但也表明了一个态度,至少现在双方都没问题。官府也不打算追究这接下来的各种问题。
大巫师一脸平静,仿佛并没有将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似的。
倒是一旁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闷声闷气的说:“如此我们就各凭本事了。其它我们不知道,但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自然手底下就见个高低便是。”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转圜余地,而且铁定是要打起来了。
朝廷的武官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像是蔑视,又像是讽刺,但人却带着椅子一同退了一段距离,摆明了要在这里看热闹,而且要把热闹都弄好。
这时候,陈稻又听见一个声音从魔修的队伍中传来:“大巫师如此固执,不知道这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对对,你们是想要离开吧,今天不把东西留下,谁都别想走。”
这番连哄带骂,一点不动摇大巫师的决心,似乎认定了,就是要怼全场。
陈稻其实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这番争斗其实羽山部落这边占据绝大的保级优势,而且明显是训练过的,非常利于团体作战。
对面的修士个体力量差不多,很多还没进筑基期,都是在这里看热闹的。
这种情况基本就没什么战斗力,而且陈稻留意到,来的有意的修士,基本都是宗门和门派的,散修或家族修士,大多就来碰一碰运气。
如此一算,其实双方差距不大,甚至羽山部落这边还要人多一些。
可惜大梁的魔修们有些人多势众的心理优越感,愣是没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危险。
陈稻很有点好奇,希望能够看到这帮得意洋洋的魔修倒霉的情景。
这时候只听大巫师说道:“我等不可能在这里待着不走,说好了,无论哪个修士,别死皮赖脸啊。”
又是一番嘲讽,显然让朝廷里派来的武官也经验了一番,侧了一下身,表示有被内涵到。
不过能豁出去跑这种场合来的,基本没什么心里困难,该拉下脸,就不会挽留一丝丝。
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