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吹牛这种事情在众多修士人生中都算必经之路。
但一般这种师父都是白发苍苍,经历丰富的老者;像纪白苏这种明艳动人,标榜青春永驻的师父,一旦给弟子吹起牛来,也是别有动人之处。
那些回忆风光曾经的老年修士,吹起来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而纪白苏吹起来,则是看我横刀立马。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讨人喜欢。
韦晓梅听师父说起:“教他们做人。”时兴趣大增,连忙发问:“师父这么厉害,肯定让他们好好学习了一番。”
这话说得纪白苏眉飞色舞,高兴不已,连呼“乖徒儿”。
陈稻为了不在这种三个人的情景剧中扮作局外人,不得已捧哏:“师父是扮猪吃虎了吧。”
纪白苏眉头挑了挑,沉稳的回答:“我等修士,自然不能将底牌全部亮于人前。有些保留既是谦虚,又是修养。而且还安全。”
韦晓梅接口道:“那师父肯定一鸣惊人了,真令我羡慕啊。”
纪白苏对这种真挚但单纯的感叹最没有抵抗力,因为她觉得,这么纯真的弟子发出的感叹,肯定是无比真实,没有任何欺骗的。
然而陈稻想说,纯真的人最容易受骗,因此再感觉真实的感叹可能都是无意的表演。或被人设计的情节而已。
不过这里显然不能冷师父的场,陈稻也表示:“师父肯定吓住了很多蠢蠢欲动的贪心之人,不过敬候一段时间,还需要住在明霞峰为好。免得麻烦啊。”
哪知他这番话刚说完,韦晓梅就反对说:“这时候师父避而不见是不是会显得有些心虚了?”
纪白苏立刻皱眉,语气比较坚硬的说:“嘿,我是不怕的,只是麻烦一多,就很不好睡午觉了。”
陈稻暗中瘪嘴,你这么一说,不就还是害怕麻烦吗?
其实这么多年的排挤下来,这些于明霞峰来说都是往事的追忆,无一不在鼓动纪白苏的敏感神经。因此她才这么热衷于在专业领域一干就是10年。
这个专业领域就是体修,为了给体修正名,纪白苏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陈稻以为这是一种报恩的情节。却想不到根本上则是一个修士坚定的追求。
陈稻有些肃然起敬,然而这些大多都可能是他自我感动而已,说不定别人已经高高兴兴的开启了另一端人生的仙路。
但无论怎么样,还是要先哄好自己的师父,要是连师父都被打过来了,那我们只有跑到戒律堂了。“师父是不是当众赌斗,或者跟别人约好了对阵时间?”
“你连这个都知道?”纪白苏瞪大了眼睛问。
“欸,这个,很普遍的吧,再说不用正式的办法,难道师父还是冲过去,用高人一筹的技巧现场横扫,这些办法揍人还算比较正常的了。
“师父,你约斗了那些人?”韦晓梅好奇的继续捧哏。
纪白苏哼了一声,本来这事情都定了,不过掌门说不够体统,也就算了。
陈稻暗笑:“师父这是威力巨大,让别人的主意变得快多了吧。”
当然,真实的经历肯定比这说得要有劲多了,只不过很可能是看在大家都是体面人的份上,没有公开而已。
不过有些传言很正常,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陈稻于是一脸崇拜的说:“我们是体修,应该没几个愿意和我们近战,如今术法之势退却,消法打势必然要被淘汰了。不过就算可以,有我们在,就轮不到那些修士指指点点。”
纪白苏恨不得对这个大弟子竖起大拇指。
韦晓梅虽然也非常讨人欢心,但对人心的琢磨,却没有陈稻老练。
几句话就让纪白苏从生气,到现在一起讨论问题。简直神乎其神。
“我当众对那个说要“稳中求”的宗门长老说:“‘你,下来’,让我给你上上课。”
陈稻扑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