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用便说:“这也是个说法啊。而且很适合当前的情况。”
陈稻想事情更多是从前的思维,比如记忆中的选秀节目,最后胜出的不都是那些签了经纪公司的吗,不然大张旗鼓的让人出名,不安排自己人,难道做好事让其他人把钱都赚了?
这里写佳人,很可能也就是给这些支持的画舫张目,像刚才碰到的那艘滴翠舫,被晋王包了。古今中外,这种行业没有大腿在后面撑着,哪能做得起来?
支持这些画舫,也就是支持背后的金主,同时也能让这类似的活动今后能继续办下去。
所以,这也是个很深刻的经济问题?
刘致也同意道:“题目泛泛,不过也可能写什么都行。直接写画舫上的花魁也是很有可能的。为花魁大名宣扬,也是文会附带的目的。”
刘致的年龄在这里,当然也能想到这一层,不过陈稻看了看绿漪,这个小姑娘年龄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看打扮明显不是花魁。
他想了想,这个画舫不是寻欢作乐之处,有这个情况也正常,不过显然宣传花魁就不太适合了。
突然,他问:“不知咱们这艘画舫叫什么名字?”
绿漪愣了下,掩口笑道:“多谢公子垂询,小舫名玉山。”
“玉山舫。”陈稻喃喃自语,“怎么听起来有点像御膳房了?”
绿漪果然满含深意的笑着也不说话,陈稻恍然:“对了,你们做的吃食色香味俱佳,叫玉山舫名副其实。”
听了刘致什么其实都行的话,陈稻便说:“既然刘兄说可能什么都写,那小弟就按刘兄和吴兄的看法,都写就是了,也没规定什么行文,写几首诗词还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
吴之用和刘致看了他装模做样的表情,也很配合:“那就要看陈兄的手了。”
陈稻一时无语,“你们又不是算命的,看什么手?看茧子吗?”
绿漪笑了笑,立刻在一旁桌子上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这三人虽然有些癫狂,口气不小,不过她见过的奇葩多了,比这个更狂的文士不是没有,而且不少,像这种玩笑般的说话方式,是再正常不过了。
陈稻见状,直接说道,“算了,都写太累,就写一首应景的吧,我就不写了,绿漪姑娘帮我录下即可。”
吴之用和刘致顿时嘘声四起,不过陈稻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喝了一杯酒。
陈稻让绿漪执笔,倒不是书法不好,而是根本懒得动,这两辈子怎么也把书法给练出来了,不说什么大家,至少也是能见人的。
要说写佳人的诗句,那真是太多,最有名的当属太白的清平调三首。
这三首写得是杨贵妃,历史上写贵妃的极多,出名的还有白乐天,香山居士写得比较实,青莲剑仙则写得比较虚,但实际上,嘀仙人是见过贵妃真人还打过交道的,这种虚的手法也标示着贵妃之美难以用语言表述。
陈稻喝了一杯酒,朗声吟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绿漪虽然一直做的是布菜倒酒的事,但这种在画舫之中抛头露面的女子,当然水平不低的,一边写,一边激动,今日终见识了名词名句诞生的场面。
见她脸色通红,欲言又止,眉目中都是激动,陈稻就觉得这搬运得还是不错的。
吴之用眼睛微微闭着,摇头晃脑,轻轻的吟诵陈稻的诗句,一脸享受。
刘致反复的念着:“云想衣裳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见自己的句子如此有效,陈稻高兴的问:“可还足供一读?”
“足,实在是太足了。”
“陈兄此句一出,余者碌碌。”
“那就好,大家再喝上。”陈稻举着酒杯,又是一圈打通。不过他们也就三人,连喝了两杯而已。
很快,帘子后面就响起轻轻的吟唱:“云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