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锋悲愤欲绝,这时候居然没有人出面解救自己,他感到十分意外。
不说别的,就刚才赢得花魁那个修士也应出口才是。
一个没有筑基的修真者,在府城,哪能不给杨家的面子?
他放声惨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叫着叫着就带着哭声了。
文卿眼睛一亮,高兴的说:“叫得好,越叫越有味道;你一哭,我就觉得更刺激了。”
钱文进这时候紧张的关注着四周,以防有人突然发难。
但今晚这个情况很是诡异,居然没有任何人出面解救杨鸣锋,那些习惯自保的官僚就算了,很多明显是修士的江湖人士都按兵不动。
按理说这帮人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居然也很安静的围观杨鸣锋趴在栏杆上惨叫。
只见文卿站在杨鸣锋身后按着他,众人以为文卿要对杨鸣锋施行不忍之事,想不到他居然哇的一声吐了。
“你,你,你居然如厕不洁身?”
众人一听,顿时也感到喉咙发紧。
“撇了这么大一条在后面,你是要走路保持平衡吗?”
文卿说完“哇”的一声就吐了满地,然后一脚把杨鸣锋踢到河里,大叫:“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哇,走了,走了,赶尽走,阿大,我们赶紧走。”
旁人就这么看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的离去,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发声。
今晚的花魁争斗,风头全部被杨鸣锋给夺走了。
可以说今后数年,应该没人能超越他的话题性。
前不见古人是真的,后不见来者也基本能确定。
等钱文进和文卿离去好久,众人才好象回过神来,杨鸣锋在府城河已经喝饱了水,加上他手足无力,靠放松全身飘在水面上防止淹死。
众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飘出去好远了。
也有画舫追过去,将他救起,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闷声离去,场面很是压抑。
过了好久,拉着花魁的修士才出了一口气,对身旁的姑娘说:“今天好险。”
花魁还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中,加上刚才看了一场热闹,笑着问:“跟我们又没关系,有什么险不险的?”
修士顿时笑着说:“对对,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那就没什么事。”
心里却暗道:“好厉害的神识,压得全场修士动弹不得。金丹期的真人也不过如此。逍遥山天星门,没听说过啊。”
天星门李秋水,就这样在府城的大佬之中留下了赫赫威名。
当然,杨鸣锋从此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熟悉世情的陈稻就十分了解这种状态,他,社死了。
……
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钱文进目光复杂的看着文卿,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半响,他才问:“你还要回原来那个地方?”
文卿想了想,说:“杨鸣锋也算糟了我的报应,现在居然也没那么仇恨了。自然就不回去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之前说过的话负责到底。”
钱文进还是想将这个姑娘送得远远的,免得日后出现什么纰漏被人抓住。
“天下之大,有何安身之处啊?”文卿报了仇,好像整个人松弛下来,又好像迷茫了许多。
现在她身怀千两白银,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什么都不干,省着用能花几十年。
钱文进这下有点进退失度了。
文卿留在府城,要冒风险,毕竟认识她的人也不少。
而她又没有地方去,乾阳派是没有地方安置她的,一旦暴露了乾阳派,就暴露了自家的商行,实在危险。
更不可能将她安置去永兴镇,那里乾阳派所有人都巴不得被世人遗忘,怎么可能将外人迁入。
想到永兴镇,钱文进突然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你就留在府城吧,开一间食铺,有个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