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本人杨鸣锋,世居府城,只要小兄弟能帮这个忙,今后府城内外,我杨家都可以行个方便。”
“嗯,可是我已经卖给长余堂了。”陈稻客气的回话。
“长余堂还未付钱,小兄弟不用担心有麻烦。”杨鸣锋自信的说。
陈稻继续客气说到:“那你给多少钱?”
长余堂的老人一声不吭,半眯着眼睛,好像此事跟他无关似的。
也是个老狐狸。
杨鸣锋笑着回答:“小兄弟只要将此株让与我杨家,今后府城内外,都可用我杨家名号;有任何麻烦,都可报我杨家名头;若需帮助,也可用我杨家名义;不客气的说,在府城,只要有我杨家在,小兄弟都可畅行无阻。”
陈稻笑了笑,继续轻声问:“那你给多少钱?”
杨鸣锋正要说什么,陈稻打断他的说话,再次问:“那你给多少钱?”
这就很尴尬了。
杨公子在府城还从未被人这样顶在天上下不来过。
“老人家,说好八万两,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陈稻转头对长余堂的老人说。
“好的,你稍等。”老人对后面的小二吩咐了一番,依然站在台前没动窝。
银两筹备肯定要一点时间,但这个老人也没有接过陈稻的凝神草。
杨鸣锋见状,怒声道:“小兄弟,这可是在府城,你这株凝神草不留给我杨家,……”
对方威胁的话还未说完,陈稻就“呲”的笑了:“你没钱!没钱你在这里逗人发笑么?”
“说来说去,不就是没钱吗。”
“老老实实承认没钱,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不承认没钱,还在这里装公子,那就搞笑了。”
周围都能听到偷偷的笑声。
场面的尴尬再次被推向了更高的程度。
陈稻毒舌一开,对面的杨鸣锋脸色就像雨后彩虹,五彩缤纷的。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愤怒的表情有这么多种。
忽然,他又说道:“这种药材说不定哪天我又收到了,只要有钱,卖给你也可以。你不会想白嫖我吧。”
“白嫖”虽然是个生词,但望文生义,一听就懂,顿时很多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有胆大凑趣的接嘴:“哪是白嫖,那是霸王嫖。”
场面气氛从尴尬一下转移到欢乐。只有杨鸣锋感觉更糟糕了。
“不知小兄弟贵姓?”杨鸣锋咬牙切齿的问,显然在打听陈稻的跟脚了。
“免贵姓陈,在正阳商行上工。”陈稻一点都不避讳,趁此机会做了宣传:“这株凝神草也是我们商行收来的,只不过那个主顾不要了,我们又急需资金,才到这里换点钱财。”
他才不怕杨鸣锋的报复,说不得自家的正阳商行正需要在府城找个垫脚石上位呢。
“哈,小兄弟说笑了,哪有主顾连凝神草都不要的,这可是能用到元婴期的东西啊。”旁边有好事者打听问道。
“嘿嘿,主顾自己没了,当然也就要不了了。”陈稻不在意的笑笑,说得非常随意。
听的人就听得很惊悚了。
这是死了啊,死人当然不需要凝神了。
杨鸣锋死死的盯着陈稻,好像要把他印到心里一般,看样子怒气极大。
“你这样看我,看得我脸都红了。”陈稻还不忘调笑一下,不过杨鸣锋很快镇定下来,平静的说:“陈公子,今天杨某有幸结识。下次见面必有厚报。”
陈稻也平静的说:“不用客气,你现在就报。”
场面猛然又尴尬起来,良久,又听见有人扑哧笑出了声。
杨鸣锋转身就走,陈稻在他身后都能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长余堂看来很有势力,根本没人搭理这个所谓的杨公子。
跟他交涉的老者,也一副谁都不在意的样子。
而杨鸣锋至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