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昨天听赵釜张罗着吃火锅的时候,余茸就已经馋了,只是当时他在为家里的事犯愁,并没有什么心思与大家出去聚餐。
此时他刚走出陈俊山所在的那家店,就闻到隔壁浓郁的火锅香气,顿时感到自己的双腿仿佛灌了铅,走也走不动。
“想吃火锅?”顾忱松敏锐地察觉出Omega的小心思。
余茸咬着唇点点头,并拿出钱包:“我请你!”
与其用这些钱拿去给余茂买车,余茸更愿意用来请顾忱松吃饭。
“这种郊区能有什么好吃的店。”顾忱松轻笑一声,指了指路旁的那辆法拉利,“先上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辆车长得实在风骚,红得晃眼,即便都认不出几种品牌的余茸也能看得出,这是一辆华丽丽的豪车。
即便知道对方是顾家的少爷,余茸还是被眼前的奢华惊到了。
“你……今天开了这辆车?”
顾忱松一边为余茸打开车门,一边笑道:“不开这辆开哪辆?你跟他约了这么远,难道要我骑自行车追来?”
余茸:“……”
余茸坐进车中,紧张地在副驾驶缩成一团,生怕自己弄脏了顾忱松的爱车。
“安全带系好。”
余茸没听清,愣愣反问:“啊?你说什么?”
顾忱松没有重复第二遍,直接俯身将余茸那边的安全带扯了过来,一瞬间两人的脸颊几乎碰到一起,余茸慌张地低下头,只闻到一阵阵青草香灼热而浓郁地扑在自己身上。
惹得他头顶的耳朵差点意外钻出。
顾忱松看着余茸的反应脸颊也有些滚烫,他的信息素似乎因为眼前的小兔子不经意地多溢出了一些。
***
顾忱松不是一个爱吃火锅的人,他不喜欢热热脏脏吵吵闹闹的就餐氛围,更不喜欢大家的筷子都在一个锅里搅来搅去。
只是现在他却毫不介意与余茸同用一个锅,甚至有些沉浸其中。
坐在他对面的Omega显然是饿坏了,刚捞出的牛肉也不吹一下,就用嘴小口小口地咬着,烫得直吐舌头,却吃得格外来劲。
像一只贪食的小仓鼠。
顾忱松也不急着吃,就托着腮,隔着锅中腾起的热气,观察着对面的Omega。
哟,嘴角还沾上蘸料了,真是个小笨蛋。
顾忱松伸手便下意识地去拭余茸的嘴角。
余茸瞬间愣住了,顾忱松也愣住了。
顾忱松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徒手擦的,而且擦过也完全不觉得脏。
这和他过去19年洁癖的习惯完全不符。
余茸没想到顾忱松会做这种举动,心骤然漏跳了一拍,低头连忙用纸巾在嘴边猛蹭了两下。
他眼中闪闪烁烁,在想着什么,余茸刚才饿过了头,都忘了,他还有问题要问顾忱松。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秦峥嵘的?”余茸放下筷子,认真地问。
很显然,顾忱松不仅发现了,还查清楚了他的底细,陈俊山的底细,甚至连他弟弟叫余茂都知道。
“有段时间了。”顾忱松淡淡答道。
“有段时间是多久了?”余茸显得有些忐忑。
时间节点对他很重要,这关系着顾忱松对他的那些好,到底是给秦峥嵘的,还是给余茸的。
他就是这么贪心,想独占顾忱松的关注。
顾忱松有些看出了余茸的小心思,笑了笑:“别乱想,你就是你,跟你扮演着谁无关。”
顾忱松的回答,让余茸愣住了。
他蓦然想起,在摩天轮的时候,顾忱松对他说过的话——你就是你,没有真假,我的世界从头到尾,只蹦进来过一只小兔子。
余茸胸口瞬间发紧,发烫,烫得他一颗心跳得好乱。
顾忱松是不是在说,他只对余茸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