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当场抓包,下一位上去数数抓人的自然变成傅衡。
这次轮到傅司谨和箐箐一起做木头人,最后明明还是箐箐站不稳先摔倒,傅衡抓的人却是傅司谨。
这父子两个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就不抓箐箐,让她一直跑来跑去,好增加活动量。
偏这小傻瓜完全没察觉,还得意地以为自己玩游戏很厉害,被忽悠着跑了好几圈,还开心的不得了。
典型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主。
等傅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终于叫停时,箐箐已经玩得满身都是汗,额前的刘海都黏糊糊地贴在红润的小脸上。
“箐箐累不累?”
傅衡抱起箐箐,顺手帮她将汗湿的碎发整理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小额头。
“累……累了。”
如果没被问到这个问题,箐箐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她只觉全身疲惫,恨不得立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瞧见怀中孩子疲惫得双眼都微微垂下,傅衡扫了眼客厅中央的时钟。
九点半,确实到小孩子的睡觉时间了。
他简单和大儿子交代一句,然后带着箐箐上楼洗漱睡觉。
现在箐箐还是和傅衡一起住在一间房间,不过是另外睡在一张新买的儿童小床上。
不是傅衡不愿意让她睡自己和妻子的大床,说起来这张床当初还是箐箐买的,名义上是完全属于箐箐的。
只是她现在小小一只,和她一起睡,傅衡担心会不小心压到她,或者无意间伤到她。
新闻上那些粗心父母无意间压死幼儿的例子可从未过时,以傅衡的谨慎,当然不会让自己有犯这种错误的机会。
而且箐箐自己睡,也比较方便两人的作息。
小孩子和成年人之间的时差,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的时间对于傅衡来说就还很早,完全可以再去忙碌些别的事,或者闲下来读读书,看看时事新闻,放松一下自己。
洗漱清爽,箐箐穿着恐龙连衣睡衣,从浴室里冲出来,手脚并用,连爬带踹地自己哼次哼次爬上了小床。
傅衡等了一会儿才从浴室出来,他显然也洗漱过,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湿润的发梢还在一点点地往下滴水。
显然,帮箐箐洗完后,他自己也跟着洗了个澡。
“叔叔叔叔……”
箐箐已经自动在床上躺好,等看见傅衡从浴室出来后,立即连声催促道:“讲故事,箐箐要听故事。”
“稍等。”傅衡拿着干毛巾顺手擦了几下头发,等确定不再滴水后,就完全不管它,任由其自然风干。
“怎么了?”
见箐箐拧着小眉头,目光颇不赞同地盯着自己,傅衡不禁疑惑道。
“呼呼呼,叔叔没有呼呼,会头痛痛的。”
箐箐伸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个拿吹风机的姿势。
闻言,傅衡身形微顿。
他突然忆起,从前妻子也总叮嘱他洗完头后要及时吹干,不然容易头疼。
很多次傅衡都不以为意,觉得自己头发短,随便晾一晾就干了,拿吹风机太过麻烦,还浪费时间,逼得妻子不得不自己拿起吹风机帮他吹。
现在吹风机还习惯性地被放在床头,但是那位本该絮叨完后,认命地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的人却已然拿不起这么笨重的机器。
不,即便她拿得起,傅衡也不会允许她乱碰电器。
思绪游离间,傅衡已经不自觉地拿起吹风机,第一次给自己吹头发。
耳边是呼呼呼的风声,很吵杂,眼前是躺在小床上的小家伙,很可爱。
突然,可能是一时冲动,也可能是已经忍耐不住,傅衡问道:“箐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有遇见别的什么东西吗?”
“……”箐箐一脸懵,她没听懂。
这个问题不该问的。
傅衡心知,即便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