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田芬芳也满脸的委屈，从她的眼神和神情来看，倒是看不出说谎的迹象。她对田如蜜，还是有几分姐妹之情的，对余一凡这个姐夫，也还心存几分敬畏，几分感激。
田清香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慌乱的不行。
只有她一个人心里有鬼，怎么能不惊慌？
她一个普通的妇人，在余一凡那如刀的目光盯视下，又如何能够坚持住？没有多久，就全身冷汗直冒，将事情的真相，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得一清二楚。
就连收买人的长相、年龄、口音什么的，都被她搜肠刮肚的，挖得一干二净。
“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些年，余家的好东西，都喂狗了不成？这么多年以来，哪一次你们开口要钱要票要粮了，我没有给你们？就算不是有求必应，也没有对你们不管不顾，给的钱票粮食，绝对可以让你们饿不着肚子！”
余一凡越说就越生气：“那些东西，可都是我们一家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可不是你们以为的，我是职位不低的军官，就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因为每年都要接济你们一大家子为数不少的粮食和各种票据，我母亲私底下，都不知道跟我怄了多少气！至今为止，都不肯跟我一起生活，甚至还远远的躲到好几百里外的地方去，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余一凡的眼眶都红了，说不出的后悔难过：“就为了你们这些白眼狼，我让自己的母亲伤心难过了，这都是你们造的孽！其实，每年给你们的东西，原本至少可以减一半的！毕竟，你们也是有手有脚的人，也可以干活挣钱。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母亲之所以那么的生气，并不是怪我给岳家粮食钱票，而是怪我给的太多了，怪我对田如蜜太过纵容了！”
余一凡走了过去，就想要踢田清香一脚。
连禾苗连忙上前，拦住了外公：“外公，你是部队的人，不好对老百姓动手。可是，我没有关系，我啥都不是！这些人私闯民宅，心怀不轨，我打她们那是自卫！而且我才十五岁，还是个未成年的人。即便把人打死了、打残了，也不用偿命。最多，就是进少管所，劳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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