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的偏心比老国公夫人有过之无不及。
却说王氏到了荣庆堂,满脸的背晦不忿,贾母知道王氏有事,忙着吩咐李纨把探春姐妹呆下去了。
王氏这才上前请安,诉说委屈,到最后王氏哭了起来:“老太太,您要替媳妇做主啊,大老爷下命把媳妇的几乎配方,还有老太太的户下人戴良钱窜子统统都抓起来了,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戴良是贾母的陪房,钱窜子是贾代善从前的小厮。贾赦竟然动他们,这是犯上啊?
贾母大怒:“可知为了何事?”
王氏见贾母的火苗被她拱出来了,心中称愿,却是摸着不存在眼泪言道:“大老爷的事情,媳妇哪里知道呢?且媳妇这几日一直在收拾行李打包,预备搬家呢,哪有闲心……”
王氏哭诉着直抹泪。
贾母被她勾起心底的愤怒,越发憎恨贾赦,这个逆子天生就是跟自己作对来了。
贾母拍着桌子嚷嚷:“来人,来人,给我吧大老爷叫来……”
外面等候之人正是林之孝家来一班子人,闻讯进来询问,得知贾母要寻贾赦,只得禀报:“回禀老太太,大老爷一早出门去了,这时候还没回家呢。”
贾母愕然:“他出府干什么?”
林之孝家里道:“奴婢不知道,大约是上朝去了吧。”
贾母闻言冷哼,她的印象中,贾赦一天除了走狗斗鸡就是吃酒刷钱玩女人,且他一个挂名的将军,并没有实权,除非皇帝叫大起,否则,他就是个闲人,他会上朝?
贾母根本不信,但是,贾赦不在家却是事实。
贾母也只好暂时熄灭教训贾赦的心思。
王氏一见哪里甘心,忙着挑唆:“我听周瑞家里说,琏儿接管内库,把银库内库采买这些管事全部一撸到底了,不仅如此,还把管着租息的周瑞也抓起来了,只怕大老爷为何抓人琏儿也清楚内情吧。”
王氏不敢把贾琏如何,但是,贾母却是能打能骂,只要把贾琏镇住,了解详情,让贾母提前动手,或许能打贾赦一个措手不及。最不济,贾母还能告贾赦一个忤逆!
王氏心里打得一手好盘算,却不知道贾母被人捉住了狐狸尾巴,如今被人摁住脑袋。并不敢动大房,特别是贾琏,贾母如今敢找他的麻烦,只怕张家就要出头。
再者说,贾母还不想跟孙子翻脸呢!
他维护二房是为了贾政宝玉于元春,可不是为了王氏这个蠢妇。
王氏进府多年,连这点都看不清,却还想离间贾母的骨肉亲情,当面挑唆,这不是自找不痛快?
这一想,贾母越发厌恶王氏,瞅她一眼:“从人人都说你愚笨我还不信,你进府这些年难道没长眼睛?琏儿见了他老子避猫鼠一般,岂敢管他老子的事情?”
王氏闻言顿时捏紧鼻子再不敢挑唆了。
不过,她也算是达成挑唆的目的,只不过没有把贾琏一锅烩了有些可惜。
王氏却不灰心,她的宝玉元春可是贾母的心肝宝贝,不是一个小小的贾琏可以比拟。
这十几年,她利用掌管中馈之便,前后偷盗了荣府约莫二十万的钱财,加上她的嫁妆,她已经身价不菲,儿女们吃喝几辈子也吃不完。虽然元春如今花钱如流水,但是,只要冷子兴那宗生意能够长长久久的做下去,何愁银子不滚滚而来!
冷子兴可是说了,那宗生意可是翻倍的盈利,她二十万的本钱投进去就是二十万的利润,元春的开销绰绰有余。再不济,她还有娘家支撑呢。
凤丫头竟敢反叛!
王氏咬牙暗恨,只要她的元春生下皇子,她等着大房,等着凤丫头跪求自己的那一天!
回头却说凤姐,那王氏一走,她便派遣彩明送信给二门的昭儿,让他通知贾琏,王氏已经知道戴良几个被抓的事情,让贾琏速速做好应对措施。
却说贾赦领着人马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