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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06(2 / 6)

紧张得啃起指甲来,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牌宠物医生,如果游戏一开始就被揪出来,那他怎么还有脸回去面对崇拜着他的猫猫狗狗啊。

他从地上爬起来,捏着小药瓶跑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为了方便他们这些嘉宾,倒没有完全采用复古的装饰,花洒和水池包括镜子都还是现代化的标准,以保证他们最基础的生活需求。

他拧开药瓶,把里面的粉末一股脑地倒进冲水马桶里。

在按下冲水键的时候,他隐约看到粉末并不是纯粹的白色,里面混杂了一些已经结晶的浅黄色颗粒。

等他再想细看,水流已经沿着池壁汩汩而下,最终消失在下水道口,把证据完全毁尸灭迹了。

高朗合上马桶盖,又打开镜子后面的暗柜,里面是节目组为他们准备的洗漱用具和护肤品。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想也没想就把只有三指高的空药瓶藏在了那堆瓶瓶罐罐之间。

等到第二天天亮,高朗在他的管家床上醒来,他已经不再像昨晚那般紧张。

或许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潜在的凶手身份,他对着镜子刷牙时竟然还体会到了一丝莫名兴奋的感觉,他又看看跻身于一堆护肤品里的小药瓶,含着牙膏沫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高朗,从这一刻起不再是憨厚的高管家。

他的故事线已然开启,他要赢,他要黑化,让猫猫狗狗们都来看看高医生的另类魅力。

******

陶心远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像有一只手在梦里拉扯着他,醒来时头脑昏昏沉沉。

床对面的角落里摆放着小提琴盒,还是上一期他们搜索房间时候的样子,他当时匆匆碰了一下琴弦,就再也没有接触过。

他穿衣下床,走了过去。

琴身背面的刻痕一共七条,杂乱地排布着,看起来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刻出来的。

刻痕由浅至深,像七阶音符一般逐渐递增,在最后关头猛地收紧,带着绝望狠狠地刻入木头里,让人看得喉咙发紧。

陶心远自己的琴也是这样。

可他不明白这些刻痕由何而来。

在他隐约的记忆中,他知道自己曾经似乎遭遇过一些事情,因此他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干预治疗,会有专业的心理医生来辅助他,让他直面痛苦,适应痛苦,接纳痛苦。

可这些痛苦究其本质到底是什么,他记不起来了。

他只能记得那种心脏抽疼的绝望感,却不知道原因。

脑子里就好似有一道磨砂质地的墙,他无能为力地遥遥看着另一个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不愿意承认,在他心里还有这样一个未知的自己。

陶心远缓缓坐在地上,他把脸埋在掌心,后脊弯成了一张脆弱的弓,脖颈处薄薄的皮肤包裹着骨骼,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而上下起伏。

昨晚他和南泽共享了彼此的卷宗,当两份卷宗的信息交合在一起,小少爷的形象就仿佛活了起来。

小少爷和他实在太像了,在某些方面,就仿佛平时世界里的陶心远,让他没由来地从文字里感受到了共情的力量。

小少爷是一个敏感又腼腆的少年,看人的时候漂亮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小动物一样。

宴会开始前,小少爷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的家庭教师。

在小少爷的人生轨迹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哥哥威廉,另一个就是家庭教师。

老公爵有精神问题,他收养了威廉和小少爷,但同时也把自己暴虐的情绪发泄在两个孩子身上。

在他童年的回忆里,哥哥高大英俊,但总是一脸忧郁,最常见的场景就是威廉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眺望寂静无垠的山谷。

威廉是沉默的,所以山谷幽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威廉也不同他亲近,但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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