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案例她看多了,曾经就有一个被人轮/奸的女人,事后恨的不是轮/奸她的人,而是在别人轮/奸她时,经过巷口,看到她求救,却没有救她的男人。
那个胆小的、跑掉后报警的男人,也遭受了来自社会的谴责。
冷眼旁观是不是罪,没有人能够真正说清楚,但此刻,她并没有过多的选择。
她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好。
被欺负的人,只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怪不得别人。
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自己都知道,这是个借口。
郑洋把女人的身上的礼服撕得一干二净时,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空荡荡的走廊,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空荡荡的。
短短几十分钟内。
她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
她把手搭在门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如果手里的触感不这么真实就好了,如果眼前的画面不这么清晰就好了,如果这确实是一场梦就好了。
她甚至还抱着一丝期待,也许是别人整容成了“郑洋”的模样呢?
但这还不如克隆人来的让人相信呢。
因为一个人的本质,是别人无法出演的。
里面那个“郑洋”是个恶魔。
比另一个郑洋更加纯粹的恶魔。
如果说第一个郑洋是个在犯罪上尚显稚嫩的孩子,还有得救的话。
那么,在第二个郑洋的眼里,就只有对世界最纯粹的恶意。
但透过眼睛,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只是一个人竭尽所能的展现出来,另一个还不知道该怎么更好的展现出来而已。
当然,第一个郑洋也不好救了。
他已经杀过人了。
如果用癌症来形容的话,他这已经算是癌症晚期了。
一些稍微的犯罪是初期,用刀一割很容易就能割掉,而她收到的资料里,郑洋的情况属于中后期,还是有扭转的余地的。
但,就几分钟前,她所见到的郑洋,他的真实情况,已经处于晚期了。
庄颜自问,她是个很好的医生,但是她能救得了一个癌症晚期,并且放弃治疗的患者吗?
不可能的。
她转身离开了这里,顺着走廊,按照来时的路走回去。
就像来时一样安静。
油画上的奈何桥水依旧清澈,彼岸花依旧盛开的艳丽辉煌。
可心态不一样了。
前一刻的心态看到这幅画,会觉得这幅画美奂美轮,可现在看到这幅画,却觉得它,有种死亡的味道。
手指抚摸上去,娇嫩的花瓣鲜艳欲滴,像鲜血一样点缀在奈何桥旁。
三生石上刻着一行字,他快要来了。
是谁快要来了?
死神吗?
庄颜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
这个岛,太诡异了。
必须尽快离开。
她别往外走边摸了摸口袋里的刀,这把刀的刀鞘没有皮扣,一抽就能抽出来,刚刚也是这把刀救了她。
这把刀在危机关头,都不知道救过她几次了,连爱人都没有它来得可靠,那么让人有安全感。
她的冷静淡然,有很大的成分,都建立在贴身带着这把刀的原因上,或许是因为它救过她太多次了,它竟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走到门口,她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头,看着门口三具碎尸,停住了脚步。
她此刻没多少恐惧感,而是产生了一种,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害怕她,怪不得宁愿往郑洋怀里缩也要远离她。
原来如此。
这种能将骨头直接切断,而且骨头的切面光滑平整的尸体,是她手中的刀所能做出来的效果。
那个她在打不开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