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牧先生去哪了?”
宫肃趴在门口伸着脑袋看正在照镜子的薛淮,按理说这个时间,牧先生应该会出来盯着他扎马步,但今天他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也没见着牧先生的人。
牧先生这是去哪了?
薛淮扯了扯微紧的衣领,目光一瞬也不移地看着镜子,“地府有事召他回去了。”
这是他头一次穿正装,他以前穿的衣服基本都宽松舒适,突然穿这样修身的衣服还真有些不适应,毕竟今天要去参加婚宴,又不好穿的太随意,只能去买了套正装。
而宫肃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师父去参加婚宴,牧先生有事回地府……
“那我——”
“不行。”
不等宫肃说完,薛淮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老老实实地练,如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练二十年都练不出什么东西。”
宫肃:“……”
师父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薛淮拿起外套,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宫肃,说:“别以为我没看着你就能偷懒,祖师爷会盯着你的。”
宫肃:“……”
他算是看出来了,祖师爷显灵就是专门来对付他的。
与此同时,扔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薛淮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动作一顿。
他本以为是接他去婚礼现场的周孟到了,没想到打来电话的却是季舒怀。
难得参加婚宴松口气,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薛淮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季舒怀的语气颇为古怪,“薛道长,您是不是准备去凯洲酒店参加婚宴?”
薛淮顿了顿,回答说:“对,怎么了?”
难不成又出事了?
季舒怀声音微沉,“半个小时前,凯洲酒店一位清洁工从三楼走廊跳下,摔在一楼大堂,当场死亡。酒店现在已经被封锁,婚宴大概是要推迟了。”
薛淮开门见山道:“酒店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如果只是死亡事件导致婚宴推迟,那应该是周孟打电话告诉他才对,季舒怀打来电话就说明这涉及到了灵异事件。
季舒怀叹了口气,“应该是酒店的问题,陈卢已经开车去接您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到。”
“好,稍后就到。”
等薛淮挂掉电话,一旁的宫肃就迫不及待道:“师父,是不是又出事了?”
这个“又”字用的真是相当不好听。
薛淮睨了他一眼,“还不去练功?”
宫肃腆着笑脸凑了过来,“师父您就带我一起去吧,我回来肯定好好练功!”
拒绝的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薛淮想了想同意了,“行,换衣服吧。”
除了那些基础道法,他还要带着宫肃去解决一些灵异事件,既是考察宫肃的道法水平,同时也能传授他一点经验。
“好,我这就去!”
……
十几分钟后,陈卢开车抵达楼下接他们,等薛淮到达凯洲酒店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酒店门外围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来凑热闹的,几名警|察正在外面维持秩序。
陈卢带着薛淮和宫肃穿过封锁线,进入酒店内部,酒店装修的富丽堂皇,正中央地砖上溅射着大量血迹,看起来颇为刺目。
跟在薛淮身侧的宫肃面色古怪,“师父,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薛淮简单打量了下酒店内的布局,“说说看,哪不对劲。”
宫肃认认真真地观察着酒店大堂的布局朝向,又看了眼地砖上的血迹,剑眉皱紧,“我不明白,这里的风水没有问题,但这里的阴气很浓,像是——”
“薛道长您来了!”
正在和酒店负责人员交谈的季舒怀看到了薛淮,立刻大步走过来,她余光瞥见薛淮身侧的宫肃时有些惊讶,还是冲宫肃友好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