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是昨晚被人砍下来的。”
花满楼面露诧异:“也是昨晚?难道也是红鞋子做的吗?”
乔峰叹息:“不清楚,那名伙计说他只是半夜起来上茅房,出来的时候便有人从背后偷袭,将他的胳膊砍了下来。那人只是要将他的胳膊看下来而已,砍下后并未取走。”
红鞋子的人有收集战胜品的习惯,譬如公孙兰,她喜欢杀人,更喜欢办成熊姥姥的模样,去毒害别人,她收集的是人命。而那个割人耳朵的红鞋子,她虽然不取佃户的性命,却要将佃户的耳朵割走。城外酒肆中的伙计胳膊被人砍了下来,但他的胳膊并未被人取走。
但不管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不是红鞋子,这些无端被伤害的人,未免太过无辜。
花满楼想到这些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难过,他轻叹着说道:“有的人活着已是不易,为何总会有人会雪上加霜?”
乔峰坐在房中的窗台上,将手中的那壶酒喝了大半,并未说话。
他本以为凭丐帮弟子之能,很快就能查出红鞋子的所在,然而并没有。
公孙兰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什么动静也没有,十五灯节,她本是冲着千岁忧去的,乔峰最近时时警惕,包括花满楼也留在了大智分舵,可公孙兰并未出现。一连十来天,也没有谁送什么糖炒栗子来给千岁忧吃,而千岁忧最近好像也忽然安静了似的。
这让乔峰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可姑娘家的心思,他又哪能捉摸得透?
更何况,千岁忧还不是一般的姑娘家。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陆小凤来了。
陆小凤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这让花满楼有些意外:“薛姑娘呢?”
陆小凤笑着在花满楼身旁坐下,只见他手臂一伸,放置在墙边的一壶酒就已经朝他的掌心飞去。男人拍开了那壶酒的封泥,一口气喝了小半壶,才笑道:“薛冰走了,天知道我最近被她管得浑身不自在,找你们喝酒都不自由,如今她总算是走了。”
花满楼忍不住笑,“人不在的时候心中想着,人来了又嫌不自由,你为何总是这么矛盾?”
陆小叹息:“可我会想起的人太多了,她却希望我只想着她一个。”
花满楼闻言,便不再说话。
乔峰的心思却并不在薛冰身上,他看向陆小凤,问道:“薛冰走了,那位叫木月的女子,是否也与她一同离开了?”
陆小凤耸了耸肩,“大概是的吧。我听薛冰的意思,是她要带木月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薛冰有些奇怪。”
乔峰:“哪里怪?”
陆小凤:“她从前与我在一起,恨不得去个茅房都要跟着一起,可这次竟然有一两次夜里不见人了,等到天都快亮了,才回去的。”
乔峰忽然想起了城外酒肆的那个伙计,他不像花满楼,花满楼从来是个体贴的人,对陆小凤深信不疑,爱屋及乌,自然也不会觉得薛冰还会有什么嫌疑。而乔峰经历了身世之变,自己最信任最敬重的恩师和养父母,或许都有事情隐瞒,更何况薛冰与陆小凤之间,与其说相托终生,不如说是露水情缘。
乔峰:“薛冰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陆小凤奇道:‘’你怎会知道?“
乔峰眉头皱了起来,“我倒是不知道,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陆兄弟,你知道么?城外酒肆的伙计被人砍了胳膊。那个伙计,在十几天前曾经因为多看了薛冰两眼,胳膊便差点被她用剑削了下来。”
陆小凤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你怀疑是薛冰做的?”
乔峰脸上的笑容倒也十分坦荡,徐声说道:“一个酒肆中的伙计,要说与人结下什么大的仇怨,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酒肆是做生意的地方,老板大概不愿意请一个随时随地会被人寻仇的伙计。芦舵主也让人打听了一下,那伙计平日虽然聒噪了些,但人缘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