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番好意,想去提醒乔峰当心丐帮之中有内贼要害他。
那么问题来了,不管是他还是千岁忧,都没见过乔峰,那该怎么通风报信呢?
总不能随便在街上遇见个乞丐,就说他们要见乔峰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怕是会被人当成疯子轰出门的。
段誉站了起来,忧心说道:“难道就由得这几个奸人陷害乔帮主吗?”
千岁忧没好气地看了段誉一眼,伸手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扯下来,“你急什么?要反一帮之主,谈何容易。可是你看这全冠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除了与他狼狈为奸的四大长老之外,他肯定也已经将丐帮中其他的重要人物都说通了。你跟乔峰素未谋面,又并非江湖中人,贸然去通风报信,很容易会被别人反咬一口。”
段誉一时情急,也没想这么多,如今听千岁忧一说,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办。
段誉虽是大理世子,又是镇南王府唯一的世子,可生性单纯仁厚,读的是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段正淳也正值壮年,也由着段誉的性子胡闹。要不是这些日子他被鸠摩智那个和尚掳到江南,一路吃了不少苦头,懂得了这些人心险恶,放在以前,他说不定还要下去跟那些乞丐讲道理呢。
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没遇见过这些事情,只好问千岁忧:“岁忧妹妹,你说如何是好?”
千岁忧叹息,“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这时,只听见屋内一个男声响起,“马副帮主死得好冤,我已派人去知会马副帮主的遗孀马夫人,关于乔峰的事情,她心中知道得比旁人清楚。即使乔峰并未谋害马副帮主,他也不能再当丐帮的帮主。”
“全舵主为何如此肯定?”
“三天后丐帮的四大长老都会出现在杏子林中,到那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们便会明白我为何非要反了乔峰。”
“为何只有四大长老,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呢?”
屋内一阵沉默,随后又听到全冠清说道:“执法长老白世镜跟乔峰有过命的交情,定然不会同意废除乔峰的帮主之位。传功长老与乔峰有师徒之谊,对他定有私心,大概会徇私。我们到时假传帮主之命将他们控制住,再联合四大长老在杏子林中揭发乔峰的真面目。”
这时又听到有人说道:“是否要反乔帮主,我等尚未下定决心。只是马副帮主之死,全舵主一会儿说是乔峰所为,一会儿又说是姑苏慕容复所为,实在是令人一头雾水。”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吗?北乔峰南慕容,这两人在武林中名声不相上下。据我所知,姑苏慕容四处奔波,似乎是想要网罗什么势力做一番大事。他若是看上了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与乔峰达成共识,要利用丐帮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屋内的人又在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三天后在杏子林中该要如何行事,千岁忧大概知道杏子林中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跟段誉打了个手势要离开。
段誉站了起来,却不慎将屋顶上的瓦片踩落。
“谁在屋顶?!”
四合院中的几人飞身而出,落在屋顶的四个角落。
段誉一脸愧疚地千岁忧说道:“第一次偷听,不是很熟练。岁忧妹妹,对不起啊。”
千岁忧:“……”
几人出来了,千岁忧才发现他们都穿着有些破烂,虽然破烂,倒也干净。其中一个中年人相貌清雅,便是全冠清。
全冠清沉着脸色跟其余几个乞丐说道:“今夜我等谈论之事,在杏子林大会之前,都不能为外人所知。”
言下之意,竟是要几人将千岁忧和段誉灭口。
段誉一听,连忙将千岁忧护在身后,“你、你们想做什么?”
全冠清朝段誉笑了笑,“在下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请这位公子与小姑娘留下来做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