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画作一出,场内形式顿时发生转变。
原本金袍人处于下风,个个精神疲惫,不少人都已经放弃的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画作一出,他们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拿起武器就上去刚。
红袍众人也被这个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个个呆滞在原地,被动的承受着攻击。
有人崩溃的大喊:“我方的御画师呢?!”
被点名的人们羞愧的低下头,尴尬的在战士的保护下重新拿起画笔,只不过画画的心却全然变了。原本脑子里已经有的构思现在变成了一团浆糊,手明明在不停的动,但是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画一些什么。
原因无他,只要一看见那幅素描画作,原本的战意就像是被当头一棒,砸的丁点儿也不剩。
红袍御画师战意削减,与之相对应的是金袍御画师一众。他们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在‘老大哥’的带头下完成一幅又一幅高阶画作。
这些画作源源不断的为战士们提供精神续航,使得原本已经逐渐倾斜的局势变得均衡。
这一下子,有些人立即反应过来。
光是打败金袍战士们毫无作用,最重要的是打败席清音啊!
几乎是同一瞬间,红袍众人不约而同的将战火集中到席清音所在的遮罩上。他们还真的就不信了,这么一群人的力量难道比不过容云景一个人的精神力么。
只要遮罩破碎,一切就结束了!
席清音表情不变。
在完成一幅素描画作后,他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下又拿起画笔。
修复损耗精神力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修补战士们受到损伤的精神力。两项任务完成,全场金袍人将像是被罩上金钟罩一样,精神力源源不断,并且不会受伤。
换言之,现在要开始画油画。
另一边。
虽然武器落后,但容云景本身精神力比容天河要微微高上一线,缺的就是战斗经验不足。所有对方抛出来的圈套他一个不漏的全都踩中,因为这个原因而损耗了不少精神力。
但现在不用怕了。
损耗就损耗吧,有席清音在呀!
再加上容云景很聪明,踩过一次的陷阱不会踩第二次。久而久之,变成了容天河开始逐步落于下风。
鱼祸心胆颤的缩在席清音身后,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说:“元帅大人的体力跟不上了,还好有您的画,不然今天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席清音专心作画。
鱼祸心自顾自又说:“不知道太子殿下舍不舍得下狠手,怎么说元帅大人都是他的小叔叔呀。要是让我对木槿下手……啊呀,我说不定都拿不稳枪咧。”
席清音蘸取颜料的笔尖顿住,淡定的在水里搅和了一下,重新蘸取另一个颜色。
他的画笔是备用正常画笔,这么多人在的地方,还不能大大咧咧的直接拿出猫猫画笔。
容云景会不会对容天河下狠手他不知道,这也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换位思考一下,要他亲手杀死鱼养年,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去批判什么。
正巧想到这里,鱼祸心忽然在一旁小声的说:“席画师,如果有一个上位的机会……”
这一次席清音没有再无视身旁这个话痨了。
他顿住作画的手,看向鱼祸心。
后者的目光一直看向他手中的油画,“如果有一天,一个上位的机会摆在您的面前,您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太子殿下么?”
席清音强调说:“我支持的一直是帝国。”
鱼祸心笑了笑:“这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席清音:“……”
鱼祸心继续说:“开国元勋这么好听的名头,谁会不想要。我是鱼家主系的抱养子,从小到大人们都怀疑我是主系一派的私生子,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