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来往女仆与侍卫噤若寒蝉,皆放轻了动作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惨被会议室里的权贵大人们迁怒。
隔着一层厚厚的实木电子门,都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门内有人拍桌而起。
“没错,你们陶家的补画实体铺子是我叫人过去砸了的。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不可能回避,但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吃饱了没事干么?干嘛忽然砸你们家的店!”
鱼凉皮站在会议室左侧的座位边,几乎是指着陶笑笑的鼻子在骂。要不是看见容云景和容天河两个大人物还坐在一旁,他说不定都想直接爬到桌子对面狠狠咬陶笑笑几口。
陶笑笑嘴皮子没鱼凉皮利索,但脑子转的一点也不慢,当即转头冲容云景卖惨:“殿下,求您来给我评评理吧!”
容云景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抬脸微笑道:“你说。”
陶笑笑立即挺直腰杆,道:“前几日,我在拍卖会上看见一幅高精神力波动的油画作品,当即欣喜立即想要买它,并且也确实拍到了手。可是准备拿画的时候,拍卖会的主人却告诉我,那幅画被人半路截胡……”
鱼凉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气说:“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那画明明是我先买下来,早就预定好了一口封了价。你看整个场子就你傻傻的报价,还威胁拍卖行说把画给我的话,以后就封/杀他们,再也不为其补画。嚯呀,真的不愧是陶家出来的,一言不合就要封/杀别人,你们好大的能耐啊。”
陶笑笑说:“我不管,我只知道那画是正常渠道在拍卖,人人都能买。既然我已经按照正常渠道将画买下来了,你们忽然冒出来说那画早就被预定好,可不就是半路截胡嘛。”
鱼凉皮正要再争辩,容云景忽然叹气打断说:“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闹到我跟前?”
两人仇恨对视,谁也不服谁。
容云景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眼角余光却不着痕迹的谴责般看了看容天河。
后者自知理亏,抱歉的做了个口型:“小孩子们吵的厉害,我也劝不住。”
如果容云景提前预知自家小叔叔给他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他说不定打死也不靠近会议室,也许借着逗猫的名头耗上大半夜,什么时候把人给耗走了,他再回房睡觉。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来都来了,总不能半路直接走人,不顾这场争端。
鱼家和陶家不是第一次闹到容云景跟前。这个套路他基本上都能背下来,每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着吵着,吵到最后总能牵扯到当年鱼养年纵火一案上。然后两边十分默契的开始鬼哭狼嚎,小嘴叭叭叭说的就跟家族快要断后似的,一个比一个惨。
这一次排场比以往的都要大些,不仅仅陶笑笑和鱼凉皮这两个争吵主人公在,就连他们身后长一辈的人也跟了过来。
陶老爷子的亲弟陶洪就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看上去漠不关心此次事件,但既然他人都在这了,就是给家里小辈撑腰的意思。
鱼木槿身体不便,所以鱼家这边出面的是排行第二的抱养子——鱼祸心。这人还是老样子,总是以别人的感受为先,笑的和和气气十分无奈的在中间劝架。
容云景尝试着提出了几种解决方案,可是要么是陶笑笑不满意,要么就是鱼凉皮难过。
来来回回好几次,容云景烦不胜烦,正好余光瞥到罪魁祸首在一边低头看星网屏幕。他当即灵机一动,说:“小叔叔,我看你在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解决法子?”
容天河唇边的笑容一僵,无奈的看了容云景一眼,收起星网腕表直说:“抱歉,我刚刚在你们鱼家的淘宝市场看见一个好玩的东西,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说起淘宝,鱼家人是绝对忍不住好奇的。正好这也是一个叫停‘骂战’的好法子,鱼祸心当即说:“元帅大人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