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时代的人不倡口腹之欲,一日只吃两餐,静御前想必不会对此有太多嫌弃。
至于付丧神嘛……不用吃饭。看着就行。
眼看着阿志转身就要下楼忙碌,优娜喊住了她:“阿志,稍等一下。”=;;;XS
阿志停下了赤着的脚,握着楼梯上的绳索扭过头来。一见是优娜在喊她,她微红了脸,很羞涩地问:“殿下,有什么要阿志去做的呢?还是说,今晚要阿志来陪着消遣漫漫长夜呢?”
优娜:……
姐妹,那个,或许你听说过百合花开柑橘香气吗?
“我想买衣物。”优娜看了看身上沾满血污的、脏兮兮的外套,又想起自家大哥平常千叮咛万嘱咐的“风度是第一位的”,便对阿志这么说,“普通的干净衣服就行了,有能卖给我的吗?”
阿志眨了眨眼,说:“我的衣服,行吗?只有我的衣服是干净的。”旅客们拿来抵押的衣服,都是属于臭男人的,汗津津、泥巴巴的,洗也洗不干净,最终被拿去当铺做了穷人家夏季的蚊帐了。
优娜一想,反正静御前、三日月都知道她是女人了,没什么装的必要,也行吧。“好。”她说着,从腰间的钱囊里摸了摸,银叶子是没有了,但有一小颗铜贝。她把这颗铜贝塞到了阿志的手心里,阿志微吸了一口气,连忙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很快,阿志就取来了自己的衣物,递给了优娜。
百姓家的女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丝绢绫罗,拿出的衣服也只是葛棉的,沉沉的褐返色,和老板娘昨天身上穿的是同样的款式,粗糙的袖口还磨的有些抽线了。但阿志青春正茂,大概是不喜衣服老气,在领口上绣了一片简陋的唐栈花纹。
优娜拿着衣物回到房中,向三日月宗近说:“三日月殿,你介意我在此处更衣吗?”
三日月宗近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笑眯眯说:“不介意哟。可以,请在这里更衣吧。”顿一顿,他又说,“或者,不如说…我倒是担心日光你会介意我
的存在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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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虑了。”她又不是脱光!
她把外套、披风和盔甲一解,手套一脱,然后直接把这件粗陋的和服裹在了身上;腰带一打,就遮去了略沾血污的衬衫。从头到尾,没有多露半片肌肤。
三日月宗近似乎是惊诧了片刻,旋即道:“原来‘更衣’是指这个呀……倒确实是我多想了呢。”
“我去看一下御前如何了。”她说罢,随手将佩刀的下绪打在了腰结上,推门去往了隔壁。
静御前刚起身不久,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慢慢地喝着粳米粥。她没什么胃口,浅用了几口后,便将碗碟一推,说:“我已饱了,请将这些拿走吧。”
侍女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了碗盏。静御前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容色依旧很是幽哀。瞧见优娜来了,她淡淡道:“你是来学习舞技的吗?今天我有些力气了,倒是可以教导一二……”
话音未落,瞧见优娜的穿着,静露出了清浅的诧异之色。
昨日初见时,优娜穿的一身她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又佩着盔甲,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主人的野武士。如今她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褪去了,换上了女式的吴服,整个人的神质便陡然一变,从山盗野武士,变成了叫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这名为“优”的女子,肌肤白的像吉野山的雪,长发披落如鸦缎;虽穿的是最粗陋的平民之衣,但面貌与行走间却有高华动人的气度,并不输给京城中的那些贵介女房。
“真是叫人惊叹的美人啊……”静御前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原本哀伤的心绪似乎也被吹散了一些,“倘若你在京中长大,一定会有无数男子为你倾倒,将信笺送入你的家门。”
优娜跪坐下来,客气地说:“要是当真有男子写来信笺,我家的殿下恐怕是会不悦的。”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