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手机上有轰焦冻发来的Line信息,是问候的消息。好像是在说什么最近秋天转冷了,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她斟酌了一下,感谢了轰焦冻的关心,然后打开谷歌,开始搜索那位赤司先生的信息。
出乎她的意料,这位赤司财阀的掌门人似乎还挺有名气的,学生时代时便有不少轶事,比如篮球和音乐都相当厉害,大学时代则加入了辩论和政治社团。完成学业后,本人继承了家族财团,一直在商业方面活动。
并且,至今,未婚。
竟然是个24K纯好男人啊!
可耻地说,她有点蠢蠢欲动了。
但她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开玩笑,那种财阀的继承人是她想碰就能碰的吗?万一出事了恐怕就要沉尸东京湾了吧?而且,人家也只是偶尔来静冈这边一趟,第二天立刻就回东京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反倒是在其他人身上花的心思比较多——轰太太似乎很喜欢她,时常委托夏雄将优娜请去病院,陪她说说话。
每一回优娜去病院,轰太太病房里的场景都差不多。
白色的墙壁、家具和床单,身着病号服的、单薄的白发女子,或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阳光,或拨弄着花瓶里的花。
也许是因为长久独自待在病房里,轰太太的身上总有很淡很淡的寂寞气息,像是孤独开在森林里的一朵橘花。
每每有旁人来探望时,那便是轰太太笑颜最多的时候。她很喜欢优娜,每一次优娜带着礼品前来病房,她都会显露出真心的笑意。
因为秋天来了,她甚至还亲自动手打了一截短短的围巾送给优娜。
“…谢谢优娜一直来看望我。秋天之后,天气会越来越冷吧?这个就送给你了。”轰太太将淡杏色的围巾交到她手上时,语气极为温和。料想轰焦冻能有那种独特的清冷温柔,也一定与他的母亲分不开关系吧。
优娜接过围巾,心底有微微的酸涩。
她该如何开口告诉轰太太事实呢?
因为心下出神,她削苹果的手一歪,水果刀不小心轻轻滑过肌肤,留下了一道很淡的伤口,血珠即刻冒了出来。
“呀…真是不小心。”轰太太的语气有轻轻的责备。她从抽屉里取出OK绷,递给优娜,说,“用刀的时候,要专心一点哦。”
优娜道了谢,接过OK绷。
她用纸巾拭去血珠,将OK绷贴上。伤口被完美遮盖住,毫无遗漏。正当她将切断的果皮都丢入垃圾篓时,她忽然听到病床上的轰太太语气轻柔地说:“你也没必要勉强自己,优娜。”
“……嗯?只是削苹果而已。”优娜笑说,“没什么勉强的,是我太笨了。”
“我可不是说削苹果的事情,我是说,和夏雄结婚的事情。”轰太太抬起眼眸,语气有温厚的宽和,“其实,你并不想嫁给夏雄吧。”
优娜怔住了。
“那个…”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君他……”
“你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就代表我说中了吧。”轰太太慢慢地笑起来,略显病态的脸上,却有着温暖的神色,“……真是的,为了让我开心,就委屈自己,你可真是个少见的孩子。”
听长辈这么说,优娜略略有些脸红。她很腼腆地说:“夏君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那孩子啊……”轰太太叹了口气,“虽然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多,但我也明白的。他虽然讨厌着那个人,但他的脾气却和那个人…有些相似。”
“那个人”,说的是她的丈夫,英雄名为安德瓦的轰炎司。
轰夏雄确实是这样的——
他在某些方面上相当的执拗顽固、自说自话,认定了就不会放弃。在小时候就咬定了父亲是个可恶的人,所以即使长大成人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执意与父亲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