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去哪里,但是过完今年国庆节,我就离开大隆村,具体去什么地方我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你。”
王大顺说完话,也掐灭了烟屁股,他再次倒了一杯浓茶,仰着脖子喝下,然后站起来。
王志柔气得手指头发颤,不断呵斥道:“斯文点!斯文!”
那双眼睛继续凝视着大隆村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仔细看时,可以注意到那眼睛里多了一丝丝的兴奋。
酒店。
周宁的讲述继续传给了三个伙伴:“第二幕戏,我饰演的八世祖和王小顺见面。”
“等等!”
突然,王小顺看着周宁问道:“周大哥,这第二幕,是我跟你演?”
“对呀。就像第一场戏一样。第一场你跟杨芷莼的对手戏不是挺好的嘛?”周宁夸奖道。
被周宁这么一夸,王小顺多半有些飘了,摸一摸鼻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
而一旁的杨芷莼说道:“周大哥,其实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扮家家,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演戏演的好。”
周宁冁然一笑,说道:“嗯嗯。对。那我们接着第二场戏!”
第二幕戏是这样的:
一只白羊啮着遍身疙瘩的树根。
它时不时的发出咩咩的叫声,声音随着来去匆匆的风吹到了王大顺的耳边。
王大顺躺在两个树之间的网床上,透过茂密的绿叶间隙张望着洁白如玉的天空。
其实现在王大顺放着牛,但是他并不想搭理牛群。
他每天从牛棚里把牛牵出来,然后在村子里找一处草地茂盛的野地,打上铁柱,麻花绳便牢牢地控制住了牛的活动范围。
忽然远处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马蹄声,鸾声起处,一个彪型大汉骑着飞驰而来。
大汉到王大顺面前下马,仔细看时,他穿着古代的盔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膝盖以下融没在空气当中。
“你是王大顺吧?”大汉高声说道。说着,他一手牵着嘶吼的骏马,一边自报家门。
这个大汉原来
是王大顺的祖先,从极遥远的地方而来,为了寄托一份心愿给王大顺。
见到亡灵,王大顺表现一股超乎寻常的淡然,说:“你是我的远祖?”
大汉掰着五根指头数一数,说:“按照辈分算,你是第十七世,我是第八世,你可以称我为八世祖。”
王大顺说:“八世祖,你为什么来找我?”
八世祖说:“我今天来找你,纯粹是有一份未完成的心愿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帮我去找一棵衫树。”
“找一棵衫树?”
王大顺有些惊讶。
找一棵树远比找一只猫,或者找一个人简单得多,毕竟动物会移动,也会衰老,可是一棵树大概率会永远留在一个地方。
王大顺出发了,他翻山越岭,漂洋过海,最后乘坐七八号列车追着太阳赶路。
期间他入住过两三间旅馆,也在一家餐饮店认识了一个售卖木材的老板。
期间他跟一个黑辫子的女生谈过一场恋爱,对方是一个流浪歌手,歌声婉转,临行前赠送他一把钥匙。
黑辫子女生告诉他,想念她的话就带着钥匙回来,用钥匙打开门,她一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王大顺继续东行。
期间他遇见了一条波澜壮阔的河流,水流在古桥的拱门下快速飞梭;一只螃蟹在乱石下斜着身子爬行,青苔濡染了半边墙壁。
期间他收到了王志柔的一通电话,叔叔在电话那头收起往日的脾气,不住地劝他回家。
第二幕戏也顺利结束了。
酒店里面,灯光落在周宁身上,这时,他打开一罐汽水,说道:“这第三场,说起来有些荒诞。”
犍达缚白了周宁一眼,说道:“周大哥,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