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用真脸出门瞎逛的安瑟,最后还是顶着一张原生态脸孔随阿克出了门。谁让这地方牛逼轰轰的,假的不通行。且出门后也不是往下,而是继续往上。
架空连接着整个建筑群的空中花园。
入目的一瞬,安瑟怔了怔,才挪开了脚步。
这地方,是真心的,美。强烈光线通过折射过虑变成温柔的月白光芒静静地铺洒而下,随意蜿蜒出去的石板小路夹在别致绿木繁花之中,依地而设的楼阁庭宇有宽敞的可围坐十多人的长桌宽沙发,亦有三两人小酌独处的精巧小几椅凳。
抬头是无垠苍穹,俯视是广袤大地。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让城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皮底下,那是一种无法言语表达的感觉,特别当你清楚脚下是哪里,汇聚着什么样的力量时。
芸芸众生,一下渺小轻微。
漫步半晌,压下胸中无故荡漾的浩气奔腾,安瑟才停下,弯身手臂搭在半高护栏上轻倚着,眺望着远方,浅浅开口,“单单站在这里,就能唤醒无数人心底沉睡的权力欲望。”
万亿亿的生命星球宇宙,不再是一个漂亮的数字。
阿克背倚着,望于相反方向,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我有一段时间畏高。”
嗯?
安瑟侧头看去。
柔光打在他的脸上,添上微暖的温度。
“所以,你这感慨,那会的我多半接不上。”
“......”这算特色冷场笑话吗?安瑟先囧后笑,“那你该不该接续聊聊前因后果。”
“嗯,可以。”阿克应着,再突兀添了半句,“没人时。”
没人时?大多时候,安瑟还是很敏感的,闻言露出疑惑以示征询。
阿克冲她神神秘秘地递了个眼色,拉起她继续前走。
看似散漫,但安瑟觉得应该有个目的地,是以不吭声默默跟着。
穿过连接的数条栈道,疑似走到某角落尽头时,钻狗洞似的从半弧状厚隔层穿过去,就听到了淙淙叮咚的流水声。
一个花园中的小花园,狭长,但添了温馨的意趣,爬满与外面不同的攀爬植物,满眼的葱茏藤紫。
不过,就像圈地盘一般,这操作......很骚。
是谁?
安瑟扫上一圈,视线从壁泉晶莹水线上掠过,落在三四米开外一道褐直长发及腰的背影上。
似是才发现来人一样,那背影转至正面,脸上喜色乍现,声音饱含惊喜,“啊,是你。”
说完放下手中剪刀,旋风似的几步凑于阿克前面,“怎么样,是想好当我的第七任,啊,不对,晚了,现在是第八任了.....嗯,第八任亲爱的了吗?”
“......”安瑟看不清站于前面的阿克的表情,但自己却差点没呛咳起来。一开始就如此坦城的表白真的好吗?
出门时间不太对?阿克头疼,“查老呢?”
“爷爷今天有事没来”,赛尤拉不大高兴,拉长了脸,“如何?你还没回人家。”
“不,没兴趣”,阿克无奈摇头,“你还是继续找吧。”
赛尤拉转瞬无精打采,“可是找个跟你一样好看的不容易啊。爷爷还给我提高了要求。”
“没事,上次你也这么说,不一样找到了。”
“费功夫,还不耐用”,赛尤拉抱怨,昂头仰视,“而且,我喜欢你啊。你看,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阿克斩钉截铁,“我不喜欢你。”
“好无情”,赛尤拉刹那变脸,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那最后抱抱好不好,人家弱小的心灵受到了暴击。”
“不好”,阿克退后一步躲开伸来的爪子,然后听到了身后稍慢一拍跟着后退的动静。
“要介绍你认识的人不在。”
“你是谁?”
阿克和赛尤拉一前一后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