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继元送江苒到市区路段，走前听说她想接受手术的患者名单，让她不要乱来，拒绝的一点余地都没有。
江苒看着留给自己一串尾气的车尾巴，一脸无语。
她想看名单不过想确认下自己的猜测，那些患者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下寇继元不帮忙，她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想了一圈，江苒还是只能想到对‘寻找’资料无所不能的小黑。
她打过去的时候那边没人接听，正准备挂断，电话却通了，她也没等对方开口，简单说了自己的需求，“…能拿到地址最好，要是不行就算了，算是加班，晚点给你发红包。”
这是江苒的老习惯。
小黑总是听顾云峥的帮她，这段时间不知道被她麻烦了多少次。
所以，每次让对方帮忙做事，江苒都会给他账户上转点钱，虽然不多，但是积少成多也不算少了。
这一次说完那边还没动静，就在江苒以为是信号不好时，里面传来的却不是小黑的声音，“你们平时联络的很频繁？”
声音是顾云峥的，江苒几乎一下子就听了出来，难得的愣了下。
她知道小黑晚上比较忙，白天抽空会休息，时间上不确定，看来小黑要么是休息要么去忙去了，所以顾云峥接起了电话。
不过小黑是他的人，怎么这话听得都是醋味呢。
江苒如实道，“也没有很频繁，就比你多了一点点而已。”
比他还多，还只是而已？
顾云峥脸都黑了，“所以我该反思下了，不然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不等江苒开口，他又道，“学习忙这个借口是不是得改改，下午没在学校？我记得你说不能翘课，难道是我记错了？”
得了，开始报复了。
江苒隔着屏幕都能听到男人语气中的危险，有点后悔刚才不该故意气他的，尴尬道，“好吧，刚刚我是开玩笑的，我也没骗你，今天出来是跟教授来学校，也不算翘课。”
顾云峥淡淡嗯了声，算是勉强接受她这个解释。
江苒却又想到什么，“顾云峥，你是不是越变越小气了，以前不是对我什么都不管吗？我听小黑说，你还要了我的上课时间表。”
“了解你的时间才能了解你。”一本正经说着，心里却暗道小黑真多嘴。
顾云峥看了眼旁边正睡的不知白天黑夜的身影，没忍住踹了一脚过去。
只是熬了几个通宵的人对这轻飘飘的一腿毫无察觉，睡的依旧很熟。
倒是顾云峥踹完之后，默默走到旁边房间，放低声音，另一只手却是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机，不停的按着什么。
江苒才不信他什么了解她的话，这男人现在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两人见面时间直线下降，电话反而多了。
更加恐怖的是，记忆中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给她发来的消息竟然开始撒娇了。
第一次江苒甚至打电话过去证实他是不是盗号了，后来发现不是，于是后来更加理所应当了。
“名单很着急么？”顾云峥终于问起了正事。
江苒便说了今天去医院看到的事，还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他，听完这话的顾云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半小时可以吗？”
江苒说道，“可以。”
“你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会，我尽快。”
江苒说了个好，挂断电话下意识往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走了几步便是顿住，她根本没告诉顾云峥自己在什么地方，对方怎么知道旁边有个咖啡厅。
她旋即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附近的到处都有的监控，挑了挑眉也没深究。
好像…定个位是不难。
时间比半小时要长了一会，接到电话的时候江苒下意识拿起咖啡要走，却听到，“路上有点堵，所以迟到了。”
她愣了下，因这声音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