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磕磕绊绊,只因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听不太清丁明的声音,只回答了四个小部分就说不下去了。
郭教授分明不太满意,却还是让他坐下,“以后认真听讲,这是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东西,错过了解,以后也是个半瓢水。”
一组组长松了口气坐下,却在坐下的时候狠狠瞪了身边的丁明一眼。
丁明个子不矮,但身条偏瘦又带着斯文的气息,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又好欺负的样子,这会被瞪了一眼,也没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继续看着书本。
这也难怪被对方欺负,这好欺负的样子太明显了。
江苒见多了这种情形,也说不出什么来,人可以不强大,内心必须要强大,可以没能力,但绝对不能露怯,至少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她总感觉后面的日子,学医顺不顺利不知道,这跟同学的相处大概不会多好。
一组组长叫何明翰,排除他欺负丁明这件事,从开学到现在在系里表现的一直都很开朗大方,昨天请客让他博得各组大部分女生的好感,就是男生都觉得他很好相处。
眼下即便何明翰做的不对,旁边的人看到了,只是目光闪了闪,没人觉得有什么。
这才是那位何明翰交际之中的高明之处。
江苒收回视线,盯着桌面的书本,她习惯性的坐在后面,身侧没有旁人,孤零零的更像是被人排挤。
事实上江苒进来教室就听到前排的几个女生说话。
有个画着淡妆的长发女生跟一起玩的人讨论她,说她装高冷,故意不去昨晚的聚会就是为了给系里的男人留下一个欲擒故纵的印象。
谁让他们系里男生少女生多,还说江苒外表白莲花,内心肯定是绿茶婊。
索性他们只敢压低声音偷偷说,期间都没有回头,所以也不知道,她们讨论的时候,江苒一直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们,并记下几人的长相。
针灸系和推拿系总共也没多少人,一开学就各种排挤、说坏话,江苒想到宿舍还有三个看着不好不坏的,对未来几年的学习生活感到有点点不确定,这真的能好好相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时候可能会管不住手。
她想过了,中医药大学最短年限都是五年,但学分修够是可以提前结束。
查过的资料里,帝师所有关于学医的大学里,提前完成学业,并且离开学校出去实习的人大把人在,也就是说并非要求的那么严格。
在几年制中,如果有机会参加什么项目并且得到突破性的发现,还能有相对应的荣誉,毕业和证书都有,差不多跟她想要的一样。
所在在此之前好好学习最重要。
第一节课结束,江苒走在最后磨蹭离开教室。
老教授还在讲台上翻看着带来的书本,他动作慢,半天翻一页书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很认真的样子,眉头皱着一直没有展开。
江苒路过时瞥了一眼,见他手指按在一副经络图上,上面画着身体所有的穴道位置和注释,而对方盯着的却是一处被墨水染黑了的地方。
因为是突然想不起是什么穴道,想翻看却不知道往哪翻。
人老了对有些事就是执着,这找不到,教室也不想离了。
江苒看大家已经走光,她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背书般道,“上支为指间、太渊、口内,下支为…”
少女声音轻缓并且不大,这声音却恰好传到郭岐黄的耳里。
糊涂了好一会的脑袋骤然清醒,眼睛一亮,总算是想起来了,这看不到的一处就是太渊和口内,他刚刚跟失忆似的就是想不起来。
一边抬头想看看是哪个小姑娘第一节课就记得这些,抬头却只来得及看到江苒消失门口的背影。
心下赞赏,看来这届学生也不是没有救的。
前两天跟那些老家伙聊天还说起这届学生,他教的学生里有俩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