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挂了电话,继续手里的动作,她捻着细长的银针在昏睡中的魏红英几处大穴落下。 这是第二次给老人施针,相比前一次情况改观很多,只是外在改变不大,魏红英又疏于管理身体自然没有察觉。 十分钟后,她收起针,替老人盖好被子,这才折回自己的小床盘腿坐着。 今晚的月亮光芒很盛,她一半的床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那些光正好照在她扭曲的小腿上,江苒目光不由跟着落去。 前身并非天生残疾,而是后期疾病处理不到位导致腿部畸形,这个情况放在现在的医学水平上来讲无法根治,但对江苒来说,天底下没有治不了的病。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让为自己检查,骨头变形、血脉经络严重损坏,但是自成的共通系统让她还能正常走路。 她试着用玄力覆在扭曲位置,却感觉玄力进而不得,便知直接引用玄力这个办法不可行。 随即取出银针落在下巨、中封、解溪一路,轻弹针尾,十几秒后,一股淡淡的热量沿着小腿向下,但到达脚踝处便停歇不前。 而这里正是引起小腿变形的根源。 前后共下针三次,每次拿热量都会前进一截,进度缓慢,感觉到小腿酸胀无力后,江苒也没继续,毕竟是病根直达骨头,即便修复也没这么快,她也不能急于求成。 因为脚的关系,她稍作调整玄力,便躺下休息,没多久便入了梦乡。 另一边,装修精良,宽敞大气的办公室内,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男人沉着脸挂了电话。 何裕没想到侄儿被他送到那么偏的地方,那些人竟还敢动手,索性这次有人发现及时,听说人已经在洪市医院安顿好并且脱离危险,他才松了口气。 心里不乏感谢好友,若不是他开口,只怕医院不会这么积极。想想前些次给侄儿求符也是对方帮忙,他心中感激更甚,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点顾云峥并没有休息,手机响的时候,他正在看顾家的资料,那几个老匹夫倒也有点能耐,顾家效益还不错,只是大树虽粗,分支太多,长久下去势必供不应求。 随后男人纤长有力的手指合上文件,接起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的何裕的道谢,男人淡淡的目光似比平时多了些情绪,“不用,人没事就行。” 何裕是顾云峥大学同学,虽然他大学时光短暂,却不影响两人的友情,后面离开学校,每年都会见上几次,顾云峥对这位有深度不虚荣的同学还算欣赏。 待挂了电话,他却看着一堆文件目光微动。 何裕打电话之前,他先接到电话,手下汇报了何裕那位侄儿的现状,因此他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比如何天然刚被绑架,当地派出所就接到报警,时间相差无几。 后面调查发现是所里一位实习警员,更为有趣的是最后找到何天然也是这位主动请缨的结果,他让人调查过,对方案底干净,没有任何嫌疑。 但是越是这样,反让人怀疑。 刚刚他顺势提了一句,相信以何裕的能力定然能查到什么。 ‘嗡嗡’声传来,是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传来的震动,顾云峥余光瞥了眼,便没再看,发件人都是陆源,心知那家伙想躲训练找他避身,这几天不是电话就是消息,只怕他为理不理,对方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鼻梁,眸子微微眯起,思索着要不要出去一段时间。 …… 江苒头一次睡觉被惊醒,她做了一个奇怪又诡异的梦。 梦里她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花海中,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她。她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只记得那抹身影很是纤长挺拔,最后她主动上前,刚伸出手,那人却如烟尘般散去。 学习玄术的人都知道,一旦做梦一定有有什么寓意,她揉了揉昏沉的额头,想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倒是洗把脸后掐指算了算,却算出她今天会走好运。 自从进了学校,江苒记得总是有些人找茬,难得安静几天,又有各种各样的事,要说走好运,她还真想不到。 跟魏红英告别,去了学校,路上看了看手机,物流显示昨天早上寄的快递已经签收,只是这次买家没有选择收货,她皱了皱眉便也没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