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林寻将书本从他身下抽离,“倒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苏止昨晚没回来,你猜会不会是他?”
林寻笑笑不说话。
一只乌鸦停在窗台上,仰着脑袋叫了两声,眼珠独特的颜色让它长相显得很凶恶,不过扑腾翅膀的时候倒是副萌样。
林寻稍稍走近一些,立马飞了下去和同伴抢食黄泉花。
它吃的最多,死得也最快,尸体很快被其他乌鸦分食。
“你还是把黄泉花移到靠门的地方为好。”沈非提醒他:“太接近窗户会引来乌鸦。”
一只两只还好,要是十几只带剧毒的乌鸦同时飞进屋子,麻烦可就大了。
林寻站在窗边,亲眼看着那只乌鸦被一点点吃干净,羽毛散落在土壤里成为养分。
“四十九只。”
沈非飘过来:“什么四十九?”
“乌鸦的数量,”林寻眯了眯眼道:“从我们住进来这个数字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沈非从来没有关注过有多少只乌鸦,光是聒噪的叫声都足够烦人,谁还会挨个数过去。林寻一说,他才意识到离奇,每天都有乌鸦被毒死吃掉,也没看见过哪只有下过蛋,倘若林寻没数错,多出的乌鸦又是从哪里来的?
“白天我观察过,没有异常,”林寻倒了杯水润嗓子,成天以果子为食,喝点白水竟然都能尝出味道:“这几天晚上你留意一下,看能发现什么。”
沈非扑到他面前,差点和林寻贴面:“凭什么我来值夜班,这活要干你去干。”
“不要误会,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沈非靠后一些,理智提醒他这种善解人意绝对是假象。
“要不要观察你随意。”
林寻拿了两本书,看样子似乎要去学校,走之前回头对他道:“不过我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能么?”
房间门被带上,沈非飘在半空中越想表情越僵硬,追了出去,“你是故意的。”
林寻在玄关处换鞋子,就跟看不见他一样。
沈非在他耳边控诉道:“故意将乌鸦数目异常的事情告诉我,让我忍不住自己去查。”
“我说过全凭你个人意志。”林寻站起身,施施然出门。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明明知道在被人算计,还要主动往坑里钻。
八小时睡眠早就和沈非没有干系,漫漫长夜,窗台离他那么近,总有顶不住好奇心的时候。
沈非扒在窗口,对大门外的林寻道:“我认栽。”
林寻微微颔首,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沈非不死心道:“不过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对我的态度放在陈曲身上。”
死道友不死贫道,是时候发扬这个精神了。
……
东临大因为一场命案,反倒热闹了起来。
尽管学校三令五申,路上时不时还能碰见几个谈论这件事情的学生。
陈曲正在办公室写教案,手上的伤令他写字速度很慢,看见林寻,快速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
林寻刚要迈步进来,陈曲说了声‘稍等’,“先让我看看今天是什么风向。”
怎么把这尊瘟神给刮了过来?
对他的想法林寻看破不说破,等了一分钟问:“现在可以进了么?”
办公室现在就陈曲一个人,不用避讳什么,查完天气陈曲便请他进来,直入主题道:“找我来商量什么事?”
林寻说明来意:“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知无不言。”
窗外走过一群人,正在大肆谈论命案,声音飘到办公室里,林寻不由蹙了下眉。
陈曲关上窗,隔断了声音来源:“一场车祸,隔着几条街道的人都有可能跑过去围观,更何况死人。”
有热度的话题,总会沸腾一段时间。
办公室一下成为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