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感觉到林寻的呼吸重了一拍, 停下脚步看他。
过度明目张胆的窥视让林寻从系统单身论中清醒:“在看什么?”
“专心走路。”
林寻这才看到不知谁家养的小猫躺在自己面前,晒着太阳睡觉。
将猫从街道移到一旁, 林寻站起身再看皇都, 除了冷清些, 瞧不出丝毫异常。
“去南家看看?”
千江月颔首。
他在的好处是林寻完全抛去了认路的顾虑,抄近道穿过几个小巷就看见一座恢宏的府邸。
其实林寻对去南家的路还是相当熟悉,不过就认从医馆到这里的一条,当初为了‘调戏’千江月, 这个地方他没少跑。
南家的门是敞开的,不时有下人端着水出来浇门前的地面。
地砖缝是暗红色的,石狮子上还残留着喷溅的血迹。
不多时南府的老者从中走出, 注视着面前的一幕,目光深沉, 良久,仰望着刚刚升起的朝阳低喃:“新的一天终于到了。”
一声叹息后转身准备回去, 余光看见他们二人,眸光总算有了波动,“原来是贵客。”
千江月道:“府里可好?”
老者点头,“烦劳挂心,总算结果是好的。”
至于过程, 还是不要追溯为好。
“二位里面请。”
林寻对着千江月点了点头, 走了进去。
老者没有在会客厅接待他们, 而是选择在书房, 转了下桌上的砚台后, 墙后出现密室。
空间相对宽裕,一共也就三个人,说话的声音稍稍一提高,就在整个密封的空间中回响。
“这里只有些茶水,”老者道:“如果知道二位要来,我就提早叫人备下点心。”
林寻表示没关系:“刚吃过早饭,一时半会儿还不饿。”
说话的时候故意忽略千江月怀疑的眼神。
“不过,”林寻话音一转,“我还以为今早会举国震荡,没想到还能继续吃到热乎乎的路边摊。”
他说的这么直白,老者一时接不上话,无奈一笑:“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此事能成南家也承了你一份天大的恩惠。”
林寻眉峰一扬:“哦?”
“公子何须明知故问。”
见林寻似笑非笑的模样,老者道:“那份药方,至少让我们原本预计的时间缩短了半年。”
林寻突然道:“南珩一人在哪?”
“公子不是才见过。”
林寻:“现在呢?”
老者道:“还在花楼中养伤。”
林寻偏过头对千江月道:“难道他不该称王称霸?”
竟然不是坐在皇位,而是躺在花楼的床上。
千江月:“人行使权利的大小跟所坐的位置没有绝对联系。”
老者先是惊讶,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赞赏。
“皇权至高无上,位置过高就意味着招摇,”千江月道:“南家精于算计,以做生意发家,对于商贾之家,这是万幸,可如果这些人成为皇亲国戚……”
“那天下就要大乱了。”林寻接过他的话茬道。
老者:“人不服老不行,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话语中带着一丝年轻时壮志未酬的遗憾,“千观主能想到这个层次实在令老夫叹服。”
林寻放低声音同千江月说话:“果然人上了年纪想法都是一样。”
回应他的是一个相当漠视的眼神。
“原先少家主是想要亲自登上那个位置,”老者目露精光道:“老夫给了他另外一个建议。”
伸手在桌下一摸,够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给人感觉十分不好的木制品:“傀儡娃娃。”
他拿出来给林寻展示一番。
“世人都认为蛊虫是个毒物,”老者慢慢道:“也是受了这次怪病的提醒,用它来控制人实在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