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三天没合眼了。”
‘你不也没睡?’熬得双眼通红的酒叔比划了几下手势,越比划越深感愧对女儿,‘送云朵拜入南方主位门下让家里负债累累,起码得先把春风楼的债还上,否则下个月你就要被拉去接客。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酒叔原本有一副好嗓子,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说书人,靠说书拉扯大姐弟二人。但两年前,也就是酒叔五十岁生辰,被执行宗规断了舌头。这一家子就失去了生计来源。
云朵的资质酒叔看在眼里,但是要拜入前任南方主位门下,除了不俗的资质,还必须有一定数额的灵石孝敬前任南方主位。
没有灵石,金银珠宝也行。前任南方是个喜欢敛财的。
明月也熬了几个通宵补衣服,就是为了多挣点儿。她年轻、身体底子好,能熬,但是爹不行。
于是明月吹灭烛火,让爹去休息,自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烛芯上不断逸出的青烟和半干凝固的蜡纠缠在一起,油腻而厚重。
云朵靠在墙上,双手在身侧收紧、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
心发冷、耳根子却热得要命。
这些爹和姐姐从未说过。
那天之后,云朵不再拔尖,穿戴整齐草马甲,成了星公子的人形自走箭靶。星公子走哪儿,他鞍前马后跟到哪儿。当星公子的消遣品,做星公子的狗。
直到风车拜入南方主位门下。
风车拜入时展现极招‘雪间静杀’,除了让南方主位震惊以外,还让星公子嫉妒不已。
从那一天开始,风车发现自己被叫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稍微一打听。
哦。
他们寻风车麻烦去了。
大多时候,云朵也跟着他们一起寻风车麻烦。什么人形箭靶、堵在路上极限多换一......轮着上。
星公子真蠢,这么久了,还是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
云朵一边百无聊赖地想,一边把星公子的玄铁长针按进风车手腕、膝盖关节处。
“唔!”对方咬牙痛哼一声,眼神却十分坚定、不移不改。
不知怎么地,云朵鬼使神差开口道,“喊出来会比较好,不然你会咬到舌头。像我这样,瞧。”
张开嘴巴,舌尖上处处是牙齿戳烂的疤痕。
这是云朵当星公子的狗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他自己也很惊讶为何突然张口,遍寻不到,于是把原因归结为风车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才好心提醒。
但风车不是云朵。
无论被打多少次,风车都不会对星公子虚与委蛇。风车拜入南方主位门下的日子里,除了被打就是修炼,雪间静杀隐隐有突破之势。任凭星公子如何打击,风车都是最优秀的人。
反而气得星公子整日上火,哑了嗓子。
云朵在星公子身边待了很久,得到的赏赐也积少成多。兑换成金银财宝,能让爹和姐姐都不再干活。
听星公子提过一嘴降福殿,那里的心书卷轴能让人重新开口说话。云朵脚步一顿,转向降福殿走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纸心书卷轴。
腕间三道淡青色火焰不疾不徐燃烧着,他浑不在意,仿佛那玩意儿不存在。唇角勾起。
有了这个,爹就能重新干喜欢的说书行当。
离村子还有数米时,风车竹竿一样立在那里,指尖凝气,显然动过手。
脚边五花八门的衣服铺了一地,身形娇小的少女护着大木盆半跪在原地,伸直了胳膊捡衣服。
少女明媚婉约,正是明月。
“风车,有事儿你冲我来!不准碰姐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