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南部使用的困阵、剑阵,还有少部分攻击阵、防御阵等等。这些比金子还珍贵,因为南部急缺。另一个虽然质量也不错,但是比起南部的还是差了些。”
穆如清仔细端详一番,肯定道,“这个差一些的我认识,是出自蓝家。”
觅丹华慢慢套上衣服,疼地龇牙咧嘴,“蓝逸在红梅傲雪的地位可真是高。欺霜不管南部独宠蓝逸,我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别晓儒也这么认为,提议道,“金元瑶,要不你去找找飒清。她是欺霜的女儿,她的话也许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
“我看想去找飒清的是你吧。”金元瑶侧个头,笑眯眯调侃。
别晓儒瞪了她一眼,识趣儿不再说话。
穆如清身为红梅傲雪的一份子,一直担心南部,“宗主一心为红梅傲雪,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宗主会害南部。”
金元瑶眼珠子滴溜儿一转,试探问话,“我听说宗主常年待在黑沼不度,轻易不回红傲雪本家。怎么这几天匆匆赶回。”
“辅事考核可是大事儿,宗主不可能缺席。南部一直乱,如今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宗主担心,也很正常。再加上快五月份了,临近宗主独女生辰,宗主往年都是亲自帮独女过生辰。”
洗净手正端杯喝水的药相师突然捏碎杯子,清脆的裂响惊动众人。
他的脸半埋在阴影里,纤长的睫毛下摆微微颤抖,杯子瓷渣划破手掌犹然不自知。
金元瑶从未见过药相师这般失态,“你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便看向觅丹华。觅丹华也是一脸震惊,手指掏掏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连抱着别惊、脑袋靠在桌子边沿发愣的笔厌也一瞬间瞳孔一缩,身子立了起来。
几人目光集中在穆如清身上,穆如清以为自己说错话,立即检查。
嗯,十分确定自己并没错说话,他们为何这样看自己。
穆如清悄悄凑到金元瑶身边。
金元瑶抱着穆如清的手,同样有点儿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安静下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几人跟被鸡钳了舌头一样,觅丹华最先开口。嘴一张抛出一颗惊雷,“飒清有可能是药药的孩子。”
“怎么可能,药药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怎么能生出那么大的女儿...”穆如清声音逐渐小到没有,修士哪个看起来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强迫自己消化这个信息,不可置信道,“宗主宠爱多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门扉摇摇欲坠挂在墙上。
欺霜缓步而来,舞阳和绝傲雪随侍在两侧。
绝傲雪踢得,他必须赔钱。金元瑶想。
穆如清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她刚讲话声不是很大吧,也许宗主并没有听见。这点儿侥幸在欺霜开口前碎成渣渣。
欺霜径自坐在药相师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对觅丹华说,“自信一点儿,把‘有可能’三个字去掉。”
药相师眯了眯眼,取来帕子擦干净手掌。
欺霜转着酒杯,慢条斯理开口,“遥星嫁我那一天我就想割掉她的头挂在中心台,喜事丧事一天办,挑衅你们。她不怕死,察觉到有孕时就想寻死,一双决绝的眼睛盛满了星光,很好看。于是我养着她,让她成为红梅傲雪本家尊贵无比的宗主夫人。”
笔厌握上别惊,手掌骨节分明,绷紧了的骨头撑得皮肤几乎透明。欺霜却罔若未闻,继续说话。
“药相师多厉害啊,一手蝶作秀足以让整个黑沼不度成为你的傀儡;临川君日多强大啊,临川殿有史以来最令人敬畏的殿主;临川皇月多谨慎啊,言行做事密丝合缝,都穷途末路了还能找准机会阴你一刀;觅丹华虽然个性冲动,但实力强横令人忌惮,又重情重义;绢